手指挨著的,軟而凸出的觸感,比周圍的皮膚更熱一些。像活物。
她低聲說:“將軍在軍中吃了不少苦。”
慕容錦一愣:“你不怕?”
陳嘉沐也被問得怔住:“這有什麼好怕的?”
傷疤而已,她連斷首的死屍都見過。
慕容錦回頭跟陳嘉沐對視。
公主麵上寡淡如水,眼中也是波瀾不驚,沒帶一點厭惡驚恐,反倒是坦然地迎上來。手指一碰他的鼻梁,若有所思道:“將軍,並非所有人都會因為你臉上的疤怕你。”
“朝臣畏你,是看你有戰功,又能帶刀入殿。你的權力在他們之上。”
慕容錦沒動:“公主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陳嘉沐眨眨眼。
她其實是想打動一下未來可能會殺了她的人。
但被他盯著,陳嘉沐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猶豫半晌乾脆坦白道:“我以為將軍會感動一點。沒有嗎?”
慕容錦的麵色未變:“沒有。”
她捏著汗,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將軍說沒有就沒有吧。”
“但將軍的傷疤也是戰功的映射。”
慕容錦:“臣長大後就沒再留疤了,讓敵人近身是無能的表現。”
行。
說多錯多,陳嘉沐不說話了。
但她走回椅子上坐了,慕容錦的目光還是跟過來,蛇一樣從她的腳腕攀到脖頸去。
陳嘉沐學著慕容錦道:“將軍盯著本宮看,是什麼意思?”
慕容錦也笑了:“臣在想,公主說臣在軍中吃了不少苦,是為了打動臣,還是說的真心話。”
陳嘉沐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句是真心話。但是後邊那幾句說得那麼假嗎?”
慕容錦一點頭,眼中帶笑:“有點刻意,公主下回莫說了。”
隻摸隻看就好,她也不需要做彆的什麼來感化他。
陳嘉沐將他摸得很舒服。
從沒有誰輕柔的對著他的疤痕說軟話,就算是故意說的他也愛聽。
更何況眼神騙不了人。
她見那些扭曲盤錯的疤,目光和觸碰一樣,輕暖的水流似的溫柔。
和他夢見的陳嘉沐一模一樣。
他像是開心了,將衣服穿回去,整理好,要走時那隻帶繭的手又捏了陳嘉沐的手腕。
“公主的腕骨比臣的刀柄更好。”
柔軟且趁手,能解他的手癖。解他被陳嘉沐摸得癢的疤,勾起來的想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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