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沐最近心情不錯,但又有些焦慮,臉上一會晴一會雨。
寒梅問她每天喜的什麼,陳嘉沐樂嗬嗬說:“寒梅,我有點想死。”
寒梅馬上來呸,伸手去捂陳嘉沐的嘴:“誒呦我的好公主!怎麼亂說話。”
陳嘉沐就笑:“自然是開玩笑的。”
但是笑完,她便有那麼一點樂極生悲。
她真的想回去玩會手機,看個電影,或者這些都不做,讓她寫論文她也願意。用用電腦用用藍牙鍵盤,反正通電的東西她都想試試。
現代生活簡直方便的不止一點半點,有地鐵公交小汽車,有學校小門外開到淩晨的小吃,還有她的朋友親人們。
當然,還有冰箱冰櫃洗衣機熱水器。
陳嘉沐一想到這一連串的東西,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家裡躺著,小區裡經常過來,拿大喇叭喊著的收廢品的老奶奶。
有它們的時候,陳嘉沐覺得生活本應該如此,沒有就買,壞了就當廢品賣。沒它們的時候她才發現,衣食住行,方方麵麵,宜居程度簡直斷崖式下跌了。
但想完現代她又得想現在,自己死在叛軍刀下無所謂,落雪寒梅福之呢?他們都難逃一死。
她就愈發憂愁起來。
她之前一直想,想何釗眼裡的人是什麼樣的。現在她又得想,想自己心裡對人的定義是什麼。
她像個在克隆羊出世或者地圓說成立時大驚失色的傳統教徒,有基本的科學觀念,但又很虔誠,隻能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和人生。
生命怎麼能被憑空捏造出來呢?
地球如果是圓的話,天堂又在哪裡呢?
小說裡的人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