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釗的鼻尖太涼,點頭搖頭,擦過她的肩頸,就像被一條蛇濕黏地舔了。
陳嘉沐說:“我是想……既然我沒辦法帶你擺脫輪回,那給你留一個念想也好。”
她總覺得類似的話已經在何釗麵前說過一次了。
一個念想,一個不同,她以為是何釗輪回裡的一個插曲,或者說得自傲一點——是一個救贖。
投到平靜死水裡的一塊石子,激起的漣漪卻要久久不息。
她聽見何釗的哼聲。
很小,很輕蔑,一點毫不在乎的快活。
陳嘉沐感覺自己打了個哆嗦。
你對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對人和這個世界有個正常人完全不同的認識——陳嘉沐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但她忽視過許多次。
眼下,她已經失去了最好的解釋開解的機會。
何釗卻也沒糾纏。
他像是聽煩了,隻管抱緊陳嘉沐的身體;“叫你的情郎彆在你身上留屍斑一樣的痕跡了。”
陳嘉沐說:“什麼?”
何釗的手就一動,掐著陳嘉沐的手臂舉起來,兩人的袖子都落下去,一條纏滿傷疤的胳膊貼著一條白軟細長的手臂,內側幾條青色的瘢痕。
陳嘉沐有點沉默了。
太晃眼的印記,她連反駁都找不到理由,但何釗沒有等任何的解釋,手從陳嘉沐的腰側穿過去了。
他手中握著一把鑰匙。巷內的牆外,老舊的木門,粗製濫造的一把鎖。
鑰匙插進牆裡門上的鎖孔內,何釗一晃腕子,那扇門就吱呀呀地被推開了。
陳嘉沐有點發愣。
她身後的男人,一條手臂橫在她腰間,正硌在小腹上,用了些力道,簡直要把她腹中為數不多的殘餘勒出來。
陳嘉沐不知道自己是緊張還是單純地想吐,好像一張嘴就能隨時狼狽地乾嘔出來,偏偏何釗對此毫無察覺,收回的開門的手,很輕柔地推她的後背。
他說:“嘉沐,想看看我們的新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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