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除了那兩名修為高一些的武者外,其他三人左風還是能看出,應該是在煉骨期五六級的樣子。實力同村裡的那幾名青年武者相差不多,人數上的差距立刻就讓對方三人顯出不支。
短暫的兩個呼吸間,對方三人就已經被格殺當場。村子裡的八名青年武者,並未加入另外兩處戰鬥中,而是分散開將戰圈圍了起來,目的同左風吩咐左厚是同樣道理。
藤肖雲麵對的是一位長著鷹勾鼻,手持巨斧的中年大漢,雖然隻是剛剛交手不久,藤肖雲卻已經穩穩勝過對方。二長老那邊的對手是一名身穿灰衣持短矛的瘦高中年人,兩人的實力倒是在伯仲之間。
這灰色衣服左風極為熟悉,與自己那黑色短刃原來的主人一模一樣,不用問也知道是奉天皇朝那夥人。
藤肖雲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將對手逼的步步後退。勾鼻大漢所用的巨斧體積頗大,表麵看去這巨斧在揮動間將周身籠罩的密不透風。左風卻察覺到,藤肖雲的長劍總會於巨斧舊力用儘新力未接之際或挑或刺,使勾鼻大漢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你若放我離去,我們和左家村的仇隙就此一筆勾銷。我在這裡擔保,永不再為難左家村”
勾鼻大漢越戰越是心慌,終於按捺不住大喊大叫的求饒起來。
“哼,到了此時還要耍這種伎倆,你當我三歲小孩不成。”
藤肖雲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手中的長劍更是加緊幾分。
“這是你逼我的。”
鉤鼻大漢猛然不顧一切的向藤肖雲撲去,長劍劃破他的肩膀又刺中其小腹也不管不顧。邁步之中將全身靈氣都集中在巨斧之上,雙手持著巨斧自左向右凶狠的平削出去,務求在這一擊下將藤肖雲從腰部砍為兩截。
旁觀的左風發覺藤肖雲在如此恐怖的攻擊下,麵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卻猛然有著精芒閃爍。巨斧臨身之際,藤肖雲整個身體如彎弓一般向後卷曲,直到後腦快要觸碰到小腿之際,巨斧也正好貼著他身體掠過。
“喝”
巨斧剛剛橫削而過,藤肖雲嗓中就響起一聲低喝。隨即身體如狠狠掰彎的竹子,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反彈了回去,手中長劍借力平平刺出。
隨後拔劍後躍,勾鼻巨漢喉部留下一個小的傷口,然後這小傷口猛的變大,大片的鮮血如不要錢般在其麵前形成一蓬血霧。此時的藤肖雲人已經在三丈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跡,讓所見之人感到一種說不儘的輕鬆寫意。
對藤肖雲這精妙的劍法最是震驚的,竟是同三長老戰鬥著的灰衣瘦高男子。
此時這男子雖然還在抵擋著三長老的猛烈攻擊,卻是不斷用餘光打量起藤肖雲,眼神中有說不儘的喜悅和興奮之情。
“你,是你!哈哈,竟真的是你。這些年了,終於是找到了,我看這次你還能不能逃得走。”
正在激戰中的灰衣瘦高男子,好似中邪了一般又是狂笑不止又瘋癲般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隻有一直冷靜的藤肖雲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躲在這個地方,若不說出,我不會讓你痛快的死去。”
藤肖雲死死盯著這灰衣男子,表情是左風這些年來從未曾見到過的,他知道師父這是動了真火。
“不用勞煩你們動手,任何人都休想取走我的命”
瘦高男子狂笑著說道,隨著他的狂笑不止,整個身體都因骨節碰撞而連續發出“劈啪”脆響聲,本就很高的個子又猛的向上拔高一分,身體也如充了氣的皮球向外鼓脹。
這灰衣男子原本寬大的灰色衣衫,這時已經被脹大的身體慢慢撕裂。眾人無不被這怪異的一幕震驚的呆愣當場,隻有藤肖雲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快動手”後,持著手中長劍就向那灰衣男子劈去。
左風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隱隱記得藤肖雲好似同自己提到過一種詭秘霸道的功法,這灰衣男子目下的狀況同當時的介紹極為相似,他還清楚記得那功法的名字叫做“暴氣解體”。
想起那功法的介紹,左風感到背脊一陣陣發寒。因為在動用“暴氣解體”之後,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必死卻要遭受各種痛苦折磨,直到燃儘所有靈力才會真正死去。
“暴氣解體”基本算不得是功法,嚴格來說是一種自殺式的強化法門。運功之時所有穴竅全部開放,吸納周圍的一切靈氣,隨後用自身靈氣引爆這些吸納而來未經煉化的靈氣。
自身實力可以得到極大提高,也會變得異常強悍。但這其中的巨大痛苦,卻隻有施術者自己才最清楚。一旦開啟無法逆轉,可以說是霸道之極的一門邪功。
據藤肖雲所說,在施展暴氣解體這一過程中,人的靈覺和觸覺也會受到強化,甚至比普通人要強上數倍不止,也就是會一直敏銳的感受到渾身的痛楚直到死亡。個中滋味隻要想想,都會讓左風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灰衣瘦高男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虎背熊腰的壯漢,皮膚表麵鼓脹凸起的筋脈和血管都清晰可見。麵對藤肖雲全力劈來的一劍,他竟然不用武器而是舉起手臂格擋。
“噗”
伴隨著如擊敗革的沉悶的聲音響起,藤肖雲的長劍竟然隻能砍入一半,而無法將其手臂斬斷。而且手臂受傷的位置沒有一滴血流出,這讓左風更加肯定了對方所施展的就是那詭異的“暴氣解體”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