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山賊都麵露恐懼的盯著鼠臉男子和那九名剛剛來到的灰衣人,此時這些山賊都好似劫後餘生的幸存者般。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就被左風那詭異的殺人手段,給震驚的點滴不剩。
那灰衣人中有一名配有兩柄長劍的中年男子,從他所處的位置可以看出應該是這九人中的小頭子。現在眾人的目光也都跟著鼠臉男子集中在他的身上,對於這些山賊來說如果不能解開那詭異的殺人手段,恐怕他們也不會願意繼續追擊下去。
這名腰懸雙劍的中年男子,略一沉吟就開口說道:“把剛才和那少年交手的情景在講訴一遍。記得,不要落下任何細節,但不要加入你們個人的分析,我要聽的就是你們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從中透出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嚴氣勢。
一名始終站在外圍沒有動手的山賊,略一猶豫便開口講述起來。他的講述可以說非常詳儘,其他山賊不敢私自插話,而是不斷的點頭肯定,直到那名山賊將整個交手的過程講述完畢。
那名山賊講完之後,鼠臉男子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模樣,向著灰衣人這邊望來。其他灰衣人雖也露出驚容,但卻要比那些山賊鎮定許多。從這也可看出灰衣人的紀律性和心性,都要比這些烏合之眾的山賊強上許多。
“孫隊長,你是怎樣看這件事的?”鼠臉男子露出一副恭維的模樣,虛心的向那腰佩雙劍的男子詢問道。
“哦,吳三當家的,聽你說話的意思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不妨說來聽聽。”那腰佩雙劍的中年男子微微偏頭看向鼠臉男子,話語中還是對他留了幾分客氣。
“不敢擔您三當家這稱呼,您叫我吳三就可以了。我倒確實是想到了一些,就在孫隊長麵前賣弄了。”
聽了他這客氣過頭的話,那孫隊長隻是微微一笑後,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這鼠臉吳三對於那孫隊長的冷淡也不以為意,乾笑了幾聲繼續說道。
“我們這群山賊自小都生在這片區域,雖然沒進來過此地,但卻聽說過很多這裡的傳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進來此地後,千萬不可運功吸納這裡的靈氣。我想以您如此高的修為,早就察覺到這裡的靈氣有異。”
那孫隊長顯然不喜歡他如此囉嗦,邊拍馬屁邊講話的方式,微微皺眉說道:“我們時間不多,吳三哥還是撿些要緊的說。”他雖然稱呼對方吳三哥,但話語中卻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慌忙點頭表示明白,再次開口那吳三已經提高了語速,顯然不敢有絲毫違逆這孫隊長的意思。
“聽說吸納了此處怪異的靈氣後就,會照成之前我兩名手下那般的死狀。隻是這比傳說中爆發的更快也更猛烈的多,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頓了頓,繼續道:“而他們死前都接觸過那名少年,我懷疑那少年身體內就蘊含有此地的靈氣。但如果是那樣這少年為什麼會沒事,而我的人隻是稍微接觸過他就立刻身亡,我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聽完鼠臉吳三的這段話,那孫隊長的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其實對於這裡的傳聞,他最近也剛剛聽到了一些。他們這些人雖然來到這裡的時間並不太久,但是他們為了尋找藤肖雲的下落,自然會四處打探各種信息。
這龐大的信息之中有很多都沒什麼意義,但他們這些作為隊長的人物,卻被命令必須熟記下來。自然對這最神秘的天屏山內部的傳說,他們都特彆的留意過。
所以當他聽完最初那名山賊講述過之後,心中的猜測和估計同這鼠臉男子基本一致,但他卻並不急於說出所想,可見其人的城府極深。
主要是想留給這些山賊一種,他們對此地不是很了解的錯覺。再有一點就是在他們的組織中尤其是隊長級彆的人物,如果隻是推測和估計是不可以拿出來講的,一旦自己的判斷錯誤讓整個隊伍遭受損失,那麼受到的懲罰也是極為嚴重。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他已經得出結論,他的目光在四周的每個人身上掃過,有意無意間在那些山賊的身上多做停留。那些被他目光掃過之人都會感覺有股涼意襲來,做完這些這名孫隊長才緩緩說道。
“可以肯定的是這少年一定有著我們所不清楚的秘密,所以我們一定要生擒他。對於接觸過他的人會怪異的死去,也差不多能確定是他的前胸和後背才有此能力,而且還不能肯定他現在是否依然具備此能力。”
緩了緩,繼續道:“如果被他的掌和腿襲擊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這怪異的能力不能借由兵器傳導,所以大家可以使用兵器對付他。但切記可以傷他卻不可殺他,此人一定要生擒回去,不知大家是否聽清了我所講的話。”
見到眾人都是微微點頭,而之前還心驚膽戰的山賊,此時也心緒平穩了很多。但他們最後的目光,卻全部集中在了鼠臉的吳三身上。
“孫隊長的話就同我講的一樣,孫隊長不是問你們有沒有聽清楚麼,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