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這一次非常用心觀察,隱約能看清暗影中的那道人影。但其消失之時左風還是未看出其他,就好似這人一下子融入進了黑暗中一般。
看到這,作風也不禁暗暗感到詫異,這人所修煉的功法極為邪門,是他從來未曾見過的。隨後好似想起了什麼,就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小紙條。
安雄立刻發覺了左風的舉動,一雙虎目微微閃爍,疑惑的向著左風望來。
左風臉上帶著一副尷尬的笑容,說道:“城主大人,我剛剛也是不小心將這紙條忘記了,這是我在山賊的山寨之中找到的。”
一邊說著左風就離開了座位,走前幾步小心的將紙條遞了過去。安雄臉露詫異的接過紙條,輕輕將其展開,裡麵的字跡也隨即顯露出來,“城主閉關多日,準備妥當可傳信與我,陰團不可輕信,若有變,入雁城。”
安雄眉頭緊鎖的看著手中的字條,尤其是字條底部那醒目的一個印鑒。字跡還有可能作假,但這印鑒卻是彆人極難模仿之物。
安雄先將字條折好,遞給一邊的天叔說道:“府內也有一些來往的文件,去核對一下上麵的印鑒。”
天叔也不多言就接了過來,隻打開略一掃視就將其中的內容看完,隨後就向著偏廳走去。看到天叔離開,安雄轉回頭來看向左風,露出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說道。
“小兄弟既然由此證據,為何剛剛不早些將其拿出來。”
這話是笑著說出,其中也沒有任何質問的情緒在其中。這樣反而讓左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的本意就是想借安雄之手,將那兩個幫派除掉。這樣雖算不上直接對上章玉,但也是向章玉發出了一個信號。
這信號自然是說“這少年是我們城主府的人,不論誰要動他,就是和城主府作對。”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大意就忽略掉了這張小紙條,還望城主不要怪罪。”
左風雖然算不上心機極重之人,但這次回城之前他也是經過了反複的思考。畢竟帶著那沉重的“囚鎖”他也是將大把時間扔在了路上,所以左風也有充足時間來仔細思考。
他來到城主府後,先是奇峰突起的抖出“奉天皇朝”的介入。之後又利用他獲得的線索,讓城主府先後和那群灰衣人和章玉產生摩擦,這樣城主安雄不隻知道了情況的惡劣,同時也徹底的參與了進來。
也隻有這樣,左家村才能真正的得以保全。有城主府這龐然大物站在前方,也會使得左家村更安全一些。
城主似笑非笑的又看了一會兒左風,才開口說道:“無妨,也就是我的手下多跑了一趟冤枉路而已,這些都是小事。隻是不知小兄弟是否有興趣來我城主府,我自然會儘我所能給予你和你的家人照拂。”
左風對於城主的邀請絲毫不感到意外,隻是對方開出的條件卻讓他嗤之以鼻。隻是給予一定的照拂,這還是讓他很不滿意的。他的本意是希望城主府若是肯大力加以培養,他就將左厚那一群夥伴都帶入城主府來。
可如今看來這安雄顯然不準備再多付出其他籌碼,這也讓左風立刻放棄了原本的打算,微微一笑說道。
“多謝城主的美意,城主府若有差遣我定當全力相助。至於加入城主府,我一個山裡長大的孩子不懂規矩,我看還是算了吧。”
左風說的輕描淡寫,安雄卻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吃了一記軟釘子。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既然小兄弟不願受到管束,那麼我們也可以采用其他方式來合作。不知……”
以雁城城主的身份說出這番話,已經極為不容易,這就是讓左風隨便開出條件的意思。左風此時倒是有些心動,但忽然想起安雄前後態度的巨大轉變,略一沉吟後,就微笑著說道。
“小子剛剛返回雁城,妹妹和家父聽說都受了傷,我也是心急回去看望。城主的好意,我回去後也定然會認真考慮,稍後會給城主一個滿意的答複。”
安雄聽他這樣說,心中雖然已經有些暗怒,但依舊保持著笑容輕輕點了點頭。左風隨後欠身施禮,然後就退出了大廳徑直向記憶中那安雅的小樓行去。
左風剛剛離開後不久,天叔就從一旁的偏廳之中走了進來,顯然他早就到來,隻是故意未出來打擾他們二人。
“城主大人,你剛剛為何不將條件開的優厚一些,你不是也一直很想拉攏這少年麼?”
安雄目光盯著空蕩蕩的大門處,片刻後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天叔,這少年不簡單啊,心性也是極為成熟穩重。我以為他會被形勢所迫,無法選擇之下倒向我們城主府,沒想到他竟然將形勢看得這樣清晰。甚至……”
安雄說道這裡,又繼續思考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天叔,你跟過去看看,至於招納此人就交給你了。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章玉和那群神秘人必須要調查清楚,而且東郡郡守說的那件事,我也必須得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