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話一出口,已經感覺到了不妥,就算是素顏再次也不會如此質問對方,何況此刻素顏並不在此。這次他們兩人來詢問情報,對方完全是有理由拒絕理會,甚至隨便拋出零星的無用情報。
可是這中年男子不止將情報和盤托出,甚至連這些重要情報的細枝末節都沒有丟掉,這可以說已經和很給二人麵子,或者說是給素家這個麵子。
但左風的質問換做一般人都很難接受,何況這名中年男子還是屬於謝家中的人。他左風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人這般交談,這哪裡還像是有求與人,這完全是一副訊問手下之人時的態度。
琥珀可能是最能夠理會左風的,因為他清楚為何左風的態度會有這般大的轉變。因為據左風所說昨晚行動的指揮之人,也親臨到客棧的正是林城主。剛剛那中年人提到林城主在城主府內招待重要客人,卻似乎一下子將林城主的嫌疑也完全抹去。
果然,在左風說完之後,那櫃台後麵的中年人有些不悅的抬頭看了左風一眼。不過他卻沒有像二人猜想的那般有其他舉動,甚至餓沒有說出半句責怪的言辭。
隻是因為左風將他的思路打斷,中年人稍微了片刻,似乎要將剛才的思路重新找回來。左風雖然感到意外,不過還是急忙開口說道:“是晚輩剛才莽撞了,還望您不要見怪,隻是這則消息對我們現在很重要。”
之所以選擇用“我們”這個詞,左風當然是想讓這中年男子知道,對此感到震驚的人中也包括了素顏在內。
麵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中年男子再次開口說道:“因為昨天招待的是百泰五大陽團之意的青團團長,另外還有幾名頗有背景的人參加,所以這個消息幾乎可以肯定是真的。”
稍微頓了頓,視乎看出了左風很重視這則消息,中年男子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道:“雖然知道他們大概聊的內容是關於這次賽選方麵的事,但具體的內容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這些人大概是接近天亮十分才離去,而且林城主在天亮後出去了一趟,接著就回到府中再沒有離開過。”
緩緩點了點頭,左風示意自己聽明白了,同時也是表示自己的感謝。心中卻是想著,‘天亮離開估計就是來見我的那時候,可除了見我之外他還有沒有做其他事情。他需要親自確定我的情況,可是為何早上來的時候又會有那麼重的殺機。’
左風不由得想起了今早見到林城主時的情況,對方除了隱隱顯露出來的殺機之外,那種攜帶的怒火也是無法完全掩飾的。這說明了昨晚的行動失敗讓他很鬱悶,這也是說他很有可能參與在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左風也是因此才更加肯定昨晚那人就是林城主。
這就好像當一切事情本已經掌握在手掌中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變得一無所知起來,那種震驚是一般人難以想象得到的。尤其是現在左風身在禿山城,周圍又有強敵虎視眈眈,自己若是摸不清情況,恐怕他和琥珀都將有生命之憂。
現在他反而覺得素顏的離開是個正確的選擇,此時若是依舊跟在自己身邊,反而恐怕會是一個很危險的選擇。
那中年男子看到左風神色不斷變化,反而沒有急著開口,似乎在給左風時間來消化剛剛自己所說的一切。
當左風再次抬頭向來他看來的時候,這中年男子才好整以暇的繼續說道:“昨晚的混亂隻能夠肯定並非一方勢力所為,而他們到遠山客棧的目的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不過後麵發生的事情就比較蹊蹺了,許多武者的東西失竊,無法查出來是哪一方人乾的,不過可以肯定應該不是一兩個人能夠做出來的。”
中年男子說到這裡,目光不自覺的在左風和琥珀身上掃過。那種帶著懷疑的目光,兩人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隻是兩人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自然,畢竟兩人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左風明白這機要站肯定在四處搜集情報,若是按照他們的推論來看,左風和琥珀有著不小的嫌疑,可這些嫌疑一旦按在他們兩人身上後,反而會變得非常不合理。
首先,那些失竊物品的武者之中,有一份修為已經達到了淬筋初期和中期。這樣的武者在修習的時候警覺性都非常的高,一旦有人靠近都會有所察覺,更何況將身邊的東西搬走,那更是比偷偷擊殺這些武者更難的事情。
眼前的兩人一個煉骨期頂峰,另一個煉骨初期,這種修為哪裡有可能辦到剛剛說得那些事情。
另外,昨夜失竊的東西分門彆類五花八門,不要說一個人,就是十幾個人都很難偷偷的取走。
當然這種懷疑是在沒有儲晶,這類儲存類的物品出現的前提。誰有能夠想到,眼前這個看其來很不起眼的青年,身上不僅帶著武者們夢寐以求的儲晶,甚至還擁有那種傳說中才存在的納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