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甚至不曉得自己是如何來到的這裡。他剛剛甚至有些錯覺,自己難道已經死去,這裡就是收容死人的黃泉路。
可是他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卻始終沒有其他什麼人出現。就算自己真的死了,起碼也應該有個引路人出來才對吧,就這樣將自己丟在這裡四處亂闖,好像也有些太說不過去了些。
再想想,剛剛在自己之前和之後死去的成家和傀靈門武者也有不少,如果自己死了應該和這些人在一起才對嘛。難道不同的人死去了之後,還會被送到不同的地方。左風麵對如此詭異的地方,心中也是在不斷的思索著。
腦子不停的在思考,腳下也同樣沒有閒著,左風認準了一個方向,就不斷的走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等在原地反而是不明智的,隻有動起來取探索才是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在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做的越多可能會錯的越多,但是什麼都不做難道就不會有危險麼,顯然危險是等同的。所以當左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左風不用多做考慮就開始探索起來。
未知的事物對任何人而言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吸引,吸引著人們去探索。這種又刺激的感覺仿佛會激發左風身體中的某種存在,讓他想要不斷的探尋下去。
開始的時候左風還是謹慎的觀察著周圍,每一步邁出都會謹慎小心,可是當左風走的越遠,他反而開始變得愈加坦然自若,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因為在這裡呆的越久,他就愈加發現此處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危險,那神秘的城牆看得久了也讓他感到了一絲乏味,他反而很想有什麼出現,哪怕是危險降臨。
可是偏偏是什麼都沒有,右側一眼望不到邊的城牆,左側是濃濃的霧氣,根本看不到濃霧背後有什麼。他其實心中有些衝動,很想看看濃霧後麵到底是什麼,就好像一個緊閉的盒子擺在麵前,盒子內的東西讓他忍不住想要打開來看個究竟。
理智卻還在提醒這左風,絕不能夠冒險去做傻事。不畏懼危險是一回事,可是以身犯險卻完全是另一回是,他可不是那種莽莽撞撞的愣頭青。
這濃霧粘稠的異乎尋常,如果走進去很容易迷失方向,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反而是最傻的決定。現在這樣雖然一籌莫展隻能傻呆呆的溜著牆邊走,如同一隻老鼠一般,可是這樣至少左風還有個方向,他就不相信自己會一直圍著一堵牆轉圈圈。
不斷行走之中的左風,隱隱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這地方跟自己有著某種聯係。雖然這裡哼陌生,雖然這裡讓自己感到有些心驚肉跳,雖然這裡始終讓他有種潛藏著危險的感覺,但是熟悉就是熟悉,一種打從心底裡感到熟悉之感。
這讓左風非常的意外,搜腸刮肚的將腦子裡麵的東西都仔番了一個便,卻始終都剛找不到任何與眼前有關的記憶。
左風一邊抓著頭,一邊向前繼續走去,忽然之間在視線所能觸及的最遠處,隱隱看到一個巨大的石碑若隱若現。這到不是說因為霧氣的緣故讓左風看不清,而是因為此刻的左風目力所能看的距離大不如前,完全是因為到了此刻他才能夠勉強看得見罷了。
這個地方十分怪異,這邊的高牆好似能夠散發出無形的推力一般,將那些濃濃的霧氣都推擠向遠處。高牆範圍之內七八丈遠的距離看不到任何霧氣,而七八丈之外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的另一個世界,在那裡霧氣濃稠的如同會滴出水來一般。
貼著圍牆在不斷行走的左風,看到遠處的石碑後心中不禁微微一鬆,他還真的有些害怕這樣一直走下去始終就隻有圍牆在視線之內。
因為左風已經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以前他還能夠通過陽光的位置,或者是體內功法的運轉來計算時間。可是這處地方詭異莫名,沒有陽光卻也異常明亮,自身半點修為都沒有,也無法運轉功法,更無從計算時間流逝了多久。
他隻知道過去了最少有一兩個時辰之久,遠處終於看到景物有所變化,就好像在海裡賣你漂泊了很久的流浪者看到一座小島那般。
左風心中驚喜莫名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可是明明看到遠處的石碑出現在視線之中,可他依然走了有半個時辰才終於來到那石碑所在。
“寧負殘軀歸虛妄,誌比金堅衝九霄。”
短短的兩行字,如刀刻斧鑿一般入石三寸有餘。左風對於文人騷客的文墨並不太懂,但這兩句話之中的氣勢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不過左風更在意的並非這詩句,而是詩句之中蘊含的兩個字“寧”和“霄”。本來左風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兩個字一個在頭,一個在尾遙相呼應一般。將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正是左風當初獲得那獸魂傳承的“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