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琥珀,左風聲音之中略帶一絲無奈的味道,說:“不論這些人的身份,我是否猜測的正確,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他們的目標就是衝著我而來。所以若是危急時刻你與我分開來,估計還是有平安逃走的可能。”
翻了一記白眼,琥珀帶著一絲不滿的情緒說道:“你將我琥珀看成什麼人了,就算不敵我也不會丟下兄弟獨自逃走吧。你為何就如此肯定,他們就一定是衝著你來的,要知道昨天夜裡他們可是沒有要潛伏到我們近處的意思。”
稍微停頓了片刻,就再次說道:“難道是為了轉移視線,亦或者不想引起你的警覺。”
左風輕輕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兩點似乎都存在,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計劃已經發生了改變。從一開始的直奔我這個主題,現在已經打算要調整一下胃口,將整支隊伍都給吞下,不留一個活口。”
說到這裡左風忍不住再次扭頭,騎在馬上的他依舊稍稍挺直了一些,這樣也能夠將視線投的更遠。
琥珀似乎猜到了他要看的是什麼,開口說道:“這樣來說,那畫七也跟我們綁在了一起,可是我記得你說這畫七也是有嫌疑之人。”
收回目光,左風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依舊和當初的想法一樣,這畫七必然與外麵之人有所勾結。雖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來證明我所說,但是我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畫七這麼謹慎和多疑之人,不可能在這件事上保持如此平靜。
他現在的平靜也隻能夠代表一個原因,就是他心中有底。為何會有底,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外麵的人是誰,又或者外麵的人就是得到他的信息才會準確的把握隊伍的行蹤,以及輕鬆的製定策略來對付我們。”
琥珀沒有緊鎖,試探性的說道:“那麼如果將畫七的人監視起來,是不是就能夠打掉外麵那些人的眼線,從而讓我們能夠換來一次機會,一次集體逃走的機會。”
左風輕輕搖了搖頭,口中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說道:“你口中所說的機會並不是沒有,那機會就是在第一晚我們死掉八人之後。你應該記得那晚有一位副將前去查探,後來回報的是畫七他們的人十分安靜,甚至沒有人離開過。
這就說明他們十分有嫌疑,而那陶主將也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隻是礙於一些原因他不想將這層紙捅破。你口中所說的機會,實際上我已經提醒過了那位陶主將,可是他卻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機會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往往就隻有一次,就如同眼下這般。他當時若是向你所說的那樣,將畫七那群人監視起來,或者是直接軟禁,那麼我們可能還真的有機會。若是在那個時候控製住畫七和他的人,直接返回臨山郡城那麼敵人的一切計劃將都無效。”
琥珀並不是傻瓜,經過左風的一段長長的分析和解釋,他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左風所說的這個方法絕對是最好的策略。隻不過這種策略需要和畫七翻臉,所以左風並沒有逼的太緊,隻是將自己的想法換一種方式透露出來,供這位陶主將來參考。
可是結果卻是陶主將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放棄了這套方法,不僅沒有選擇立即退走,同時也暫且將畫七這個威脅留下。
左風這兩天看到了這支隊伍的優秀,也感受到了這支隊伍驚人的戰鬥力。但同時他也看出了這支隊伍的弊端,以及這支隊伍領導者存在的一襲弊病,這些並不隻是人本身的問題,有些可以說是環境和製度上存在的問題。
這些問題對於一個帝國,或者是一個軍事組織來說很難更正和改變。但是對於左風和他心中想要建立的左家村戰力,卻是能夠將之避免,或者說在自己還相對弱小的時候一些問題都是容易解決,一旦成為如臨山郡城衛軍,亦或者是玄武帝國的軍隊時,哪怕是一些小問題都會因為多方掣肘而難以更正。
與左風一同沉默了好一陣,琥珀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考慮的隻是當下的問題。兩人沉默了半晌,左風這才小聲說道:“既然這些你都已經清楚,想來你也應該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付危機了吧。”
左風的話剛一說完,琥珀就轉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拍了拍左風的肩頭說道:“你讓我這個時候離開你,好像是逼著我做縮頭烏龜一般。說實話我這人倒是很怕死,但是卻更討厭就這麼夾著尾巴逃走。”
左風瞪了他一眼,說道:“都倒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打算逞英雄不成。你現在已經改也知道了對方的實力,此時此刻若是不下定決心離開,到時候你就更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好像早就猜到了左風會如此說,琥珀笑著搖頭道:“那些人的實力很強,不過你就算不說我也差不多能夠估計到。如果沒有前後死去的二十多人,他們可能還沒有什麼把握,但是加上兩天來死去的人和畫七那邊的力量,相信他們已經有信心吃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