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口鼻間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刺痛,偏偏在這個時候無法呼吸,隨著胸膛的起伏那種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的感覺就愈加劇烈。
在這種情況下腦子也似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識的張大口想要吸一口氣,可是入口全是冰冷的水。胸腹之內霎時間被水填滿,那種被烈火灼燒的感覺充斥胸腹之內。
可是不知為何本來最為疼痛的身體,卻是因為這水的進入而略有緩和,偏偏是身體依舊無法挪動半點。隻能夠感到自己在下沉,不斷的在水中向下沉去,似乎越往底部這水就變的更加冰冷起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陣微風吹拂而過,使得臉上有種微微的痕癢。輕輕動了動手指,竟然已經能夠活動,腦子也似乎變得清醒了許多。
左風並未立刻張開雙眼,而是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意識沉入身體內部探查起來。左風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同,不是說傷患有多嚴重,而是傷患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自己的身體也完全感受不到曾經受過傷。
在感受到身體的情況後,左風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目光所及的範圍之內是一片碧藍的天空,看不到半點的雲彩。
視線隨著左風轉頭掃過四周,周圍的情況一覽無餘。自己此刻身處的位置是一座小山的山坡,山坡之上生長著青草,青草並不太高,甚至無法將左風的身體掩蓋,更是不會阻擋他的視線。
隨著左風的轉醒,腦子也很快的恢複了意識。雖然略微有些模糊,可左風還是能夠記起自己昏厥前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自己應該身處靈藥山脈內部的某個區域,自己和琥珀分開之前就感到了強大的氣息鎖定自己。之後自己拚命的逃跑,使勁渾身解術也無法擺脫對方,最後自己利用速降滑翔的方式,衝入到了一處極為特彆的小穀之內。
後來自己好像是和一塊大石相撞,在那一次碰撞中自己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靈力被巨石反彈而回,手臂因為碰撞而折斷,這一切都還清楚的記得。
可是之後的事情就有些模糊了起來,好似自己掉入了水中,可是自己並未看到什麼河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掉入水中,似乎在河水中自己也沒有掙紮,之後的一切就更是模糊的無法回憶起來,如果刻意去回憶那時候的事情頭腦中還會傳來陣陣的刺痛之感,這讓左風也無法繼續回憶下去。
試著坐起身來,沒有任何傷痕的身體就那麼輕鬆的直起身體。左風半坐在草地上再次仔細觀察其周圍的環境,半晌之後左風發覺這處地方是如此陌生,竟然沒有任何的印象。
雖然一路慌亂的逃命,可是左風還隱約記得那山穀的大概模樣,與眼前所見的景象沒有一點吻合之處。不僅如此,包括自己之前一路逃命所路過的地方,左風也能夠肯定絕沒有見到如此一個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究竟如何來到了這裡,自己是死了之後來到了這裡,還是沒有死去。
如果這就是死後所到的地方,也未免太過詭異了一些。試想如果一個人死去,至少應該會見到許多其他過去死去的人,甚至是自己已經死去的親人和朋友,但是眼前竟然連半個人影也見不到。
如果說這裡是活人的世界,那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自己是如何被丟在了這個地方,恐怕帶給自己的問題會更多。
更重要的是自己若是還或者,那麼身體的傷勢是怎麼回事。自己就算是恢複,但是舊傷還是應該有些痕跡可尋,怎麼會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更讓左風難以接受。
左風緩緩站起身來,再次大量起周圍的一切,周圍連綿起伏的高山,腳下的大地和雜草都是那麼真實,完全不像人死後所在的世界。如果人死去剩下的應該是靈魂,那麼靈魂所在的地方本應該是極為虛幻的所在,怎麼會如此的真實。
許多疑問在腦海中縈繞,左風也是忍不住仰天長歎了一聲。自己的命運也實在是太多波折,一路走來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險阻,自己並未去可以招惹麻煩,但是卻總有麻煩早上自己,而且每次都能夠將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如果自己能夠更加強大,那麼藥甄那些人也不會隨意的對付自己,若是自己強大一些也不會被各方人馬利用,如果自己更加強大一些,也不會被那可惡的魔獸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但是這些如果也隻能夠在心中感歎而已,因為左風畢竟太年輕,無法應付那些強大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而在他的這個年紀,幾乎沒有人能夠擁有他那般的修為和實力,可是左風始終覺得自己太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