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這著磅礴靈力的長槍,揮舞之間向著左風的頭頂砸下來。在光頭男子的眼中,此時的左風已經是個死人,因為這一棍下來所蘊含的力量,連他自己都不敢硬抗。
這麼強橫的破壞力,加上左風的鋸齒戰刃虛虛蕩蕩的在一旁,完全就沒有要遮擋招架的意思。不過就算左風招架,他也不會太擔心,自己的武技明顯已經壓過左風一頭。
之前的數次碰撞,每一次都會讓左風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眼下看左風已經接近油儘燈枯,根本就無法繼續支撐下去。在這種時候自己隻要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絕對會將眼前青年除掉。
光頭男子的武技,實際上屬於棍法武技,用棍的武者也都是以力量和破壞見長。他的這套破擊可以連續發動攻擊,且每一擊都幾乎是全力出手,這樣一來就算是同級武者,再連續被攻擊到後也會漸漸落在下風。
所以這套武技,若不是一開始就遠遠的躲開,或是在運轉靈力的過程中將其打斷,後麵反而會越來越被動。
左風也正是看出了此點,知道這樣消耗下去,必定是自己死路一條,所以他不得不行險一搏。靈力調動之中,他的身體還是一副極為虛弱,站立不穩的模樣,體內靈氣卻是不知不覺間分成了數股,分從不同的方向彙入到掌心的竅穴。
這正是左風所修習的武技之中,破壞力最強橫,同時也是運用之中最為隱蔽,不會讓人發現他靈力變化的一種武技。
果然,光頭男子毫不知情,臉上那殘忍的笑容,此時看上去分外的猙獰,如同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般。手中的長槍狠狠砸下來,他的一雙眼睛已經微微彎曲,顯現出了一絲勝利的喜悅。
這個時候左風還沒有動用鋸齒戰刃防禦,那即使現在匆匆將戰刃舉起,最後也必定會一同轟在左風身體上,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個時候左風的手臂抬起,並沒有將戰刃舉起來防禦,而是將手臂抬了起來。
光頭男子心中冷笑,這一棍重逾千斤,破壞力更是連我自己都會感到顫抖。你竟然還打算犧牲一條手臂,你的這條手臂我收下了,你的命也我會一同收走。
就在光頭男子心中冷笑的時候,左風忽然踏步上前,那舉起的手臂之中也顯現出了護臂的一部分。那顏色灰暗有些年歲的護臂,顯得是那麼的普通,正是左風一直佩戴在手臂上的囚鎖。
看到左風手上的護臂,光頭男子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認為這護臂能夠改變左風的命運。隻不過光頭男子在意的是左風的步伐,剛剛左風搶步上前的一瞬間,所展現出來的爆發力卻是讓他感到一陣心顫。
此時長棍在手中揮舞而下,他若是想要變招或者是閃躲依舊有機會,可是他看到左風搶步過來的時候,手臂應該是會與長搶的中段相撞,心中略微放心的同時,也是毫不猶豫的揮舞而下。
他不再猶豫,即使左風選擇不與破壞力最強的槍頭碰撞,他也有信心用槍身將其拍死在眼前。
“當”
一聲如洪鐘大呂般的悠揚之聲響起,仿佛不是兩種武器的碰撞,而是一口寺院的大鐘被人敲響。這響聲悠揚之中帶有了極強的穿透裡,不僅是光頭男子,就連左風和遙秋,也感到這聲音瞬間進入到了心神之中。
左風對於這聲音多少有些錯愕,似乎感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囚鎖十分特彆。隻不過眼下不是細細研究的時候,也不是去體會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在手臂上傳來,也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去思考體會的機會。
所能夠體會到的出了疼痛,就是骨骼破碎時身體中傳過來的聲音。這種聲音太耳熟了,左風這種以怪力和近身肉搏為主的武者,這種聲音經常能夠聽到。
可是自己的身體被生生折斷的聲音,他卻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手臂在長槍的巨大破壞力下瞬間折斷,長槍的力量依舊還在,向著自己猛烈砸來。
左風在這種情況下,身子依舊不閃不避的向前衝去,向著光頭男子的懷中衝過去。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讓觀戰的遙秋也感到頭皮一麻。
他清楚的看到左風手臂的折斷,這個時候所帶來的疼痛本就是常人難以忍受,可是左風竟然還在用那折斷的手臂頂著長槍繼續前進,還在用那受傷的手臂繼續承受巨大的破壞力。
這哪裡還是什麼人,簡直就是一頭瘋狂的野獸,遙秋的心中如此想著,不禁心底也是微微顫抖。
左風繼續前衝,而光頭男子因為揮舞這長槍砸下來,甚至也是鑲嵌傾斜。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此時第一拉近,左風忍著手臂和身體中的劇痛,口中吐出三個字“雲浪掌”。
數股靈力在此時幾乎難以分辨出前後的來到手掌,一股洶湧澎湃的波動也是直到此時才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