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夜晚之中,角馬群中一些角馬綠色的眼瞳在逐漸改變著顏色,翠綠色的眼瞳之中絲絲血紅色漸漸浮現而出。
角馬是一種很奇特的魔獸,即使是血脈不夠純正的蠻獸,也繼承了魔獸的一些特點。
處在戰鬥之中的角馬會將血脈中的力量激發,漸漸進入到狂暴狀態,這個時候的角馬雙目由原本的墨綠色向著翠綠色轉變。
在這種狀態下的角馬,反應更加敏銳,身體也會變得更加堅韌。可是這並不是角馬攻擊力最為強悍的時候,而是當角馬吞噬敵人的血肉之後,才會將其戰鬥力徹底催發出來。
那些在戰鬥之中被角馬吞噬掉的血肉進入身體後,角馬會因為處在狂暴狀態,吸收能力更是成倍翻漲。
那些被擊殺掉的敵人,血肉之中都存在著大量的靈力和本身的能量,這些會被角馬消化後通過狂暴的血脈快速送往全身,讓其攻擊力立刻增加。
此時的角馬會從翠綠色的眼瞳,向著紅色的眼瞳變化。其眼瞳的變化,也是代表了敵人的血肉被其轉化為己用的一種征兆。
此時在這片山穀之中,就有幾匹角馬在發生變化,除了他們的眼瞳在改變顏色,身體上的鱗甲也開始翹起。
此時的角馬不僅其頭上的角和鋒利的獠牙是攻擊武器,就連原本起防禦作用的鱗甲,也成為了鋒利的刀片,一旦與武者碰觸便會被其割傷。
人類武者在此時三麵被圍攻,角馬群的攻擊如同山呼海嘯般的一向著其衝殺過去。
那些原本剛剛被替換下來處理傷口,服用藥物恢複傷勢和靈氣的武者,卻是不得不再次衝上前方去戰鬥。
此時雙方之間的戰鬥才算真正展開,因為之前依靠著空間鋒刃的緣故,人類武者雖然被角馬群層層圍困其中,可是戰鬥卻處在一種單純的擊殺位置,隻要這樣堅持下去人類這一方隻需要小小的損失就能夠獲得勝利。
可現在角馬群三麵圍攻,頓時讓戰鬥變成了真正的雙方的激烈搏殺。每一刻都有這角馬被擊殺,也每一刻都有武者受傷,也一樣有著武者被殺死,這也是人類武者最不想見到的局麵。
原本人類擁有著智慧和戰術上的配合,加上環境的優勢能夠穩穩獲勝,現在卻喪失了最重要的優勢。沒有了環境上的優勢,加上角馬群的數量遠遠超過人類武者一倍有餘,這讓人類這邊反而有些力不從心。
那感氣期王長老此時心急如焚,傷勢的爆發更讓他顯得虛弱不堪,還好這些人在組織的嚴格管控中度過了太久,此時根本就不敢丟下王長老向外突圍。
那王長老站在最後方背靠著山壁,不斷發出焦急的大吼聲,命令著一名名武者到各處危險地方填補陣型的不足。
對於這群人來說,現在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人類的指揮要高出那些角馬群,在戰術和配合上的運用要好於對方。
如果沒有這方麵的優勢,那麼他們現在恐怕會被潮水一般的角馬群給徹底淹沒。
可對於他們來說還有更加鬱悶的一個事實,就是角馬群如今有了地形上的優勢,三麵發動攻擊之下,也不斷有著角馬嘗到甜頭,進攻也頓時變得愈加瘋狂起來。
人類武者的血肉中,所蘊含的血肉精華更加充沛,這些修為達到淬筋其的武者,許多都是十數年的刻苦修行,不斷的錘煉著,同時之中還有著靈力,這些都是擊殺普通蠻獸無法獲得的好處。
一名人類武者剛剛收受傷,可是他連退後的時間就沒有,就忽然被一匹受傷倒地的角馬一口咬在小腿。這讓他想要退開都做不到,隻能夠硬扛著站在原地抵擋角馬的攻擊,可是下一刻一匹角馬的尖角就瞬間刺入進他的腹中。
那角馬極為靈活的將頭一甩,那武者已經被刺穿的身體就被瞬間拋起,血肉飛濺之中直接砸落在後方的角馬群之中。
雖然受了重傷,那人類武者依舊在不斷的發出嘶吼,可是在落入角馬群內不久,嘶吼聲也漸漸變成了淒厲的慘叫。
這叫聲在人類武者耳中就是一種讓人恐懼的折磨,可是聽在那些角馬的耳中就好似動聽的音樂,反而能夠更加激發出他們的凶性。
那感氣期的王長老,見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差不多十人喪生。雖然角馬群一邊的損失更大,差不多有接近二十多的角馬被擊殺掉,可是密密麻麻的角馬群數量還是極為恐怖。
這就是王泉當初的布置,這山穀之中的角馬群,在爆炸之後就變成了瘋狂的收割者。
如果沒有水源地被破壞,眾多新生角馬被炸死,這些成年角馬不會如此瘋狂,也不會如此的不計後果。
眼看著不斷有更多的武者受傷,死亡,那感氣期的王長老也是咬牙之下,怒聲喝道:“動用暴氣解體,不論如何儘量多的擊殺角馬。”
這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的同時,更多的武者臉上閃現而出的是驚懼。暴氣解體不同於一般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武技,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