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甄心中一陣發苦,到現在心中還在詫異,事情怎麼最後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剛剛得到消息這沈風活著來到帝都的時候,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微微一緊。曾經的經曆和恥辱即使不被太多人所知,可是他卻總是感到無法克服自己內心的魔障。
這名叫沈風的青年,就如同長在心頭的根刺,隻要不將其拔去,每每思來都會隱隱作痛。
所以隻是剛剛得到消息不久,他卻是立刻定下了計劃,讓畫七陪著自己來這裡堵截住左風。他料想即使康家在這裡,又怎麼敢公然與自己交手,到時候隻要自己用些手段將其處理掉,一切也都會被抹殺個乾淨。
在他看來左風就算這段時間真的又有境遇,可是又怎麼能夠及得上自己在感氣期的境界中向前邁進一步。
而且從一開始藥甄也沒有準備要與左風真正動手比鬥,即使他現在已經達到了感氣期二級,可是左風對他造成的陰影至今還是揮散不去。
左風那種利用身體各個部分靈活發動攻擊,柔韌如水一般不著痕跡,凶猛卻如岩漿般熾烈無從抵擋。對於他這個將主要經曆都放在煉藥上的煉藥師來說,戰鬥還真的不是他的專長。
不過從始至終藥甄真正最為自信的,還是自己的精神力修為,以及那種變幻莫測的精神力操控之術。他的師父藥駝子也曾經說過,同輩之中他算得上是佼佼者,有師傅的肯定他也顯得更加自信了。
他自認為呆了畫七和兩名外援,自己這一次並不是要合力圍殺,自然能夠將左風除掉。即使對方不死,隻要精神力絞殺其腦海,也會變成一個白癡般的殘廢,對自己也就更加沒了威脅。
畫七本就十分忌憚左風,同時又痛恨左風奪去了自己第一名的頭銜,立即答應了下來同時請求了家族之中的五虎之意的畫笑天。
因為計劃也是匆匆製定出來,藥甄最後還是覺得不夠萬全,所以派人送信給了自己的好友,青團的少團長青青灼,有了這個幫手他信心也更大了幾分。
不過他傳訊的時候,隻知道青灼會來帝都觀看賽選藥子,也不確定其現在究竟在何處。不過作為一個後補的措施,這青團之人有與無根本就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沈風竟然有如此詭異的精神力技法,不僅能夠無視自己的精神力攻擊,同時還能夠調動精神力進行攻擊。
這種精神力攻擊手段他見所未見,甚至都未曾聽聞過,在他印象中恐怕隻有自己的師父,才能夠做到如此詭異的攻擊手段。
最是讓他感到屈辱的是,自己信誓旦旦而來,結果差一點就要被人擊殺當場。若不是師父給了自己一枚精神防禦的異寶,自己剛剛恐怕真的就死在當場了。
送上門來給人虐,對於他來說恐怕沒有比這種方式更讓他感到屈辱的,所以惱羞成怒之下也終於是想到了蠻乾。
計劃中可有可無的青團在關鍵時候趕來,可是意料之外的遙家竟然也來了。
其實遙家之人來的時候,他已經感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了,隻是屈辱和不甘心讓他硬著頭皮也想要做下去。
康家本來就是以煉藥使家族不斷壯大起來,遙家更是老牌的煉藥世家,其底蘊說絲毫不懼藥駝子也好不誇張。麵對這樣兩個家族,藥駝子的影響也顯得微乎其微。
霓天舉的話讓他徹底清醒,同時不不甘的認慫了。
左風能夠清楚的看到藥甄眼底的怒火和殺意,這種抱著必殺自己決心的敵人,以左風的性格是絕不能夠放過的。
不過自己有多少斤兩,左風自己也很清楚,不要說憑借自己的實力在群人中根本不夠看。遙家和康家能夠保自己不受損傷,卻絕不可能為了自己對付藥甄和畫七,畢竟這兩個人後麵一個是藥駝子,一個是畫家。
明知是不可為,藥甄也不會選擇在這裡繼續丟人,微微頷首向霓天舉和康易山躬身施禮後,便帶著人徑直離開。
畫七也同樣躬身施禮,同時持晚輩之力向著霓天舉和康易山說了幾句,“小字孟浪,一時糊塗,險未鑄成大錯”這類不痛不癢的解釋,這才帶著畫家之人轉身而去。
從始至終並未開過口的畫笑天,實際上是藥甄這一邊修為最高者,他卻不需要以行後輩之禮。
隻不過畫笑天在轉身離去之前,深深的看了左風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份複雜的神情,最後卻是釋然的一笑就邁開大步而去。
畫家跟來的一群武者,並未跟隨畫七離去,這些人都是在畫笑天離去之後這才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