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左風的落敗,琥珀心中感到非常意外,很難想象與左風同階的武者,能夠瞬間將其擊倒,這是琥珀從來都沒有敢想過的事情。
要知道兩人從新郡城相識至今,差不多有數月之久,大小,生死戰鬥經曆了無數場。各種各樣的敵人,各種所謂的青年俊傑,天子驕子都曾與左風交手過,何曾見過左風如此狼狽。
不要說當初在臨山郡城中與那些高出左風數級的武者間比鬥,左風都能夠輕易將對方擊敗。就算是這一路走來以寡敵眾的時候,也是太多太多,左風都能能夠應對自如。
在琥珀的心中,不論多麼難纏的對手,不論多麼危險的局麵,左風都能有辦法應對,絕不會輕易落敗。
可剛剛那青年文士打扮的青年人,一出手就能夠看出其修為和左風相差應該不多,可是偏偏就是如此一個人,竟然能夠在刹那間的交手中便讓左風落敗,這讓他如何心中還有自信。
那青年文士打扮的青年人,在瞬間的交手之中將左擊敗,然後就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向前走去。當他隨意的拐進一處小巷,從另外一處小巷中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身罩黑衫,頭發蓬亂的散在麵前的怪異模樣。
剛一走出小巷也就數步遠,就有兩人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這兩人一名是藥子藥甄,一名是畫家的畫七公子。
“鬼捕老弟果然身手不凡,竟然在瞬間就將那小子打的屁滾尿流,若不是這內城有內城的規矩,我們不好公然破壞,剛剛那小子恐怕已經命喪在你手下。”
藥甄的話音剛剛落下,畫七便一臉諂媚的搓手說道:“沒想到鬼捕老哥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看來這一次的比鬥已經能夠鎖定勝局,我在這裡先賀喜鬼捕大哥一聲了。”
說著畫七叉手胸前,微微一晃算是表示了恭賀之意。
“哼”
卻聽那滿頭亂發的青年人,冷哼了一聲,其倨傲的神色溢於言表,似乎這獲勝對於他來說本就沒有任何意外,兩人的賀喜反而搞的他好像是僥幸獲勝一般,有些很不痛快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兩人口中說的‘實力不凡,修為和戰力深不可測,欲勝之絕非輕而易舉’。簡直就是廢物一個,早知道是如此實力的對手,我根本就不該選擇發出挑戰,與他交手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被這一番搶白,藥甄和畫七兩人臉上都不免露出尷尬的神色,可是心中卻反而更加托底。他們本來也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害怕這鬼捕萬一敵不過這叫“沈風”的青年,兩人的一番苦心反而都白費了。
這二人當初可都是在臨山彆苑之中與左風交過手的,雖然是在那陣法的特殊空間裡,但是那種戰鬥與真正的武者間比鬥幾乎沒有差彆。
不光是畫七一敗塗地,大敗在左風的手中,就連藥甄這位感氣期的強者,竟然也不敵落敗。這種恥辱的事情他們自然不好宣揚,可對左風的忌憚也從那時候開始就烙在了心裡。
因為這些原因他們才攢弄鬼捕來此一探,一個是要看看這鬼捕的手段如何,另外也想要讓兩人交手一次,他們也能夠有個更加直觀的判斷。
本來兩人也沒有指望鬼捕能夠力壓對方,可是隻要在短暫的交手之中占據上風,那麼他們兩人就已經大有信心。
在這內城之中禁止私相比鬥,可是剛剛那種交手完全可以說是走路沒有留意,把對方給“撞”倒,等於是在規則邊緣擦過去。
鬼捕的話雖然說得狂傲,可是兩人遠遠的在一間酒樓之上看了個清楚,短暫的交手之中左風便不敵落敗,而且瞧左風的樣子顯然也大感吃驚,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心中也徹底放心了。
“鬼捕大哥可能不知,這小子因參加賽選藥子名聲大噪,又有一些這人戰鬥很強的消息傳出,所以這次的比鬥許多人也猜測他有不小的贏麵,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們二人不放心。”
那淩亂的頭發之中,鬼捕暗綠色的眼眸射出兩道寒光,看的畫七背脊都有些發寒。
慌忙繼續說道:“這些人自然沒有什麼見識,大多都是受了遙家和素家的蠱惑,不過這一次對鬼捕大哥和我們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鬼捕目光收回,聲音卻更加冰冷的喝道:“彆廢話,說。”
被這一聲嚇的畫七身體都不自覺的微抖,哪裡敢繼續賣關子,急急說道:“這帝國最高的比鬥場,是允許大家博個彩頭,而且是不設上限的下注。”
此話一出口,藥甄和鬼捕兩人齊齊轉頭看來,隻不過眼下的鬼捕已經沒有剛剛的凶相畢露。而之前還覺得畫七羅裡吧嗦很不耐煩的藥甄,此刻也是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閃爍著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