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更多的黑色獸紋之力衝入到玄宏的身體之中,那已經比之前撐大了一倍的身軀,在不知不覺間又再次變大了一圈。
隨著不斷吸收,玄宏的皮膚表麵開始有著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冒出,仿佛一隻水囊之中盛滿了水後拚命的擠壓,表麵產生破損紛紛流溢出來一般。
現在的玄宏已經到了極限,憑借他這具身軀能夠容納的獸紋之力也隻有這些,如果繼續吸收下去相信他會直接爆炸開來。
緊盯著玄宏變化的甘羅,眼神之中不經意間有一絲擔憂之色閃過,發現玄宏也適時的停止吸收獸紋之力,他的目光這才變得放鬆下來,似乎他竟然在擔憂玄宏的安全,而不是同自己一夥的林魁。
林魁此時的身體表麵陣法鎧甲完全凝聚出來,那些陣法運轉間如同一件爍爍生輝的金色鎧甲,這件鎧甲古樸而精致,卻給人一種如山嶽般難以撼動的感覺。
看到林魁那陣法鎧甲凝結出現後,藥尋的眼中不禁有著一絲訝色閃現。他是少數幾個人知道帝山大陣擁有這種變化者之一,可是親眼得見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就算將禦陣之晶交給藥尋,他也無法凝結出這樣的鎧甲。
“想不到林魁為了今天竟然做了如此周密的準備,連陣法的最後變化都學會了。這副鎧甲是當年一位古荒帝國神念期至高強者煉製而出。後來在布置大陣的過程中將其融入到陣法內,成為了陣法的核心。
我當年也隻是聽過這個傳聞,卻想不到真的擁有這樣一套鎧甲。”
其他人都驚訝的看向藥尋,想不到這帝山的護山大陣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隱秘。在藥尋的話音落下後,楚昭卻是接口說道:“那位神念期的至高強者,後來離開了古荒帝國,在大陸上飄蕩很久,最終落根在大草原,據說那位穹蘭就是當初這位神念期至高強者的後人。”
大家安靜的聽著兩位老者的敘說,這兩位活了無數歲月的老者,清楚的知道一些大陸上一些不為所知的秘聞。而且從兩位老者口中說出,相信有很大可能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眾人目光緩緩轉向林魁,隻見林魁緩緩的舉起雙手,那鎧甲手掌處緩緩凝聚最終成為了兩柄金色長劍。
隻不過這金色長劍並非金屬性靈氣所化,而是由陣法之力配合那套奇妙的鎧甲創造而出。
在那兩柄長劍出現的瞬間,玄宏本來剛剛壓抑住的獸紋之力,突然之間變得極為暴虐,在玄宏的身體中四處衝撞。而從外表看去,玄宏的身體怪異的扭曲變形,時而手臂詭異的向著外側後方彎曲,時而肩頭鼓起一個大包。
與此同時玄宏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瘋狂震動起來,仿佛被雷電劈中後不自覺的抽搐一般,片刻後忍不住的玄宏開始瘋狂的咆哮起來。
而玄宏那血紅色的眼眸之中,時而變得瘋狂暴虐不含任何理智,時而還會略微恢複一絲清明。
藥尋稍稍一驚,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楚昭,說道:“你是否聽聞過那鎧甲主人的另一個傳聞?”
楚昭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傳聞那位前輩高人,曾經參與斬殺神獸,而那雙劍就是似乎就是模仿他當年的武器用陣法凝聚而成,雖然不是真正的武器,不過也能夠多少攜帶幾分氣息。”
藥尋點頭繼續說道:“不然這獸紋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那雙劍好似徹底點燃了獸紋內的暴虐情緒一般,想不到這神獸隕滅這麼久,竟然還烙印著當年的仇恨,看來當年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念力潛入空間之中的左風,不用擔心自己的念力被煉神期強者察覺,並且能夠偷聽到所有人的講話。左風也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就是陣法凝聚出的鎧甲,竟然還涉及到那麼多當年的隱秘。
“這麼多年過去,這鎧甲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位前輩使用,而神獸也徹底隕滅,剩下的也隻是身體殘餘下來的獸紋。嗯……他們兩者你瞧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聽著藥尋的話,楚昭幾乎沒有猶豫的說道:“這還用說麼,當年的那位神念期的前輩固然強悍,可是……”
“吼”
楚昭的話還沒有說完,玄宏的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這一次已經半點聽不出來他原本的聲音,完全就是一隻野獸的嚎叫。
這聲音直接穿透三道陣法,向著玄武帝都之外衝擊而去,仿佛這正片大陸都在這吼聲中微微顫抖。
距離玄武帝都差不多數百裡外的天空之上,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的漂浮著,若是有煉神期強者再次感知一下,就會震驚的發現,這空中的虛影似乎沒有實質,仿佛肉眼所見的一切隻是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