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天山這六位師兄弟,平日裡經常在一起廝混,感情也算是非常好。因為彼此都是從小武者時一路走過來,雖然每個人都有一點毛病,可是大家誰也不嫌棄誰。
那千瘡百孔,身體正緩緩變得冰冷的李師弟,平日裡最大的毛病就是願意吹牛。往往一件很小的事情,到了他的口中也會說的玄之又玄。
而溫師弟也有一個很“要命”的毛病,他的毛病就是腦子有點“缺斤少兩”。平日裡看上去麵皮白淨俊朗不凡,加上修煉上也並不差,抬出奪天山的名號更是讓人羨慕不已,可是偶爾一開口,就往往會招來一頓白眼和鄙夷。
眼麼前這溫師弟,正在遭受一眾師兄的白眼和鄙夷。
‘開什麼玩笑,這李師弟臨死前要說的話,怎麼可能是手腕疼,顯然他是另有所指。’
除了那“腦子少弦”的溫師弟不明白其中緣故,其他人都大概隱隱都猜到了一些。頭上纏著百巾的青年人名字叫做劉梁,他看了看李師弟的手腕處,眉頭皺起便將手腕給舉了起來。
看了半晌不見有什麼特殊,手腕周圍有一片片暗黃色的鱗片,有的已經被拔去,有的還長在手腕之上。眼中寒芒一閃,“哢吧”一聲脆響,這劉梁就直接將李師弟的手腕掰斷,就那麼鮮血淋漓的直接給扭下來。
其他幾個師兄弟,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溫師弟胸腹間微微鼓動,險些就將隔夜飯和剛剛吃下的酒肉給噴出來。其他人雖然忍住,可是看麵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這劉梁師弟看起來文文靜靜,甚至有點略帶女子相,可是他卻是幾個人中最為心狠手辣的一個,下手更是半點不留情。
查看了半天,劉梁搖頭說道:“看樣子這手腕並無太大的問題,而且他最先受傷中毒的位置在右手,為何偏偏又要去指自己的左手手腕處,其中應該還有隱情。”
幻卓同另外幾個師弟,聽到這個分析,也從血淋淋的手腕處,開始注意起李師弟身體上的變化。他們現在都在考慮一個問題,這李師弟到底是中了何人的毒手,下手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師兄弟幾人眉頭緊鎖,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
荒涼的街道之上,看不到半個人影,除了一些商鋪外麵有旗幡隨風輕擺,幾乎看不到任何可以動的存在。誰又能夠想到這樣一座荒涼的城池,竟然是奉天皇朝北方,最為繁華最為熱鬨的城池之一。
不單單是玄武帝國的大部分商旅需要經由此城進入奉天內部,同時大草原也有一大部分部族,也會通過這裡進入到帝國內部。
這裡最熱鬨的時候,每日大約會有數百個商旅隊伍進出,光是經過城門收的關稅,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
可如今這裡卻看不到半個生靈存在,周圍的房屋有的倒塌,有的燃燒為一大片灰燼。鮮血和破碎的衣衫,還有牆上,地麵交錯的痕跡,證明這裡曾經有過異常慘烈的廝殺,隻不過這種廝殺最終變為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戮。
一道白衣身影走在封門城的街道上,眉頭幾乎要鎖在一起,舉頭向著封門城的上空看了看,同時伸出手指刻畫出無數符文。
並不算太過複雜的陣法在其手中成形,揮手之間陣法向著天空而去。隨著這道陣法有飛越高,也在空中不斷的脹大,最後將整個封門城都完全覆蓋進其中。
那白衣身影一直盯著空中的陣法變化,隻不過直至升上高空,慢慢消散在了天空,也並不見到任何變化。
“竟然半點陣法的痕跡都不剩下,據我所知這封門城的陣法比起奉天的其他郡城都絲毫不弱。而且兩道陣法不是消磨的失去力量後消失,而是從外部用強大的攻擊直接毀掉,連陣基和陣核都沒有能夠幸存。”
看著天空低聲呢喃之人,正是那位奪天山的神念期無上強者幻空。他徒步走入了封門城,這一路走來所見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不見任何屍體,任何生靈,地麵上也能夠看到醒目的血跡,可是這些血跡仔細觀察後,竟然都是普通人類留下,這裡竟然沒有武者的血液殘留。
妖獸和魔獸,也會吞噬武者的血肉吸收身體內的能量,不過也絕不會如眼前這樣吞噬的如此乾淨。而且做到這一切的也不像是魔獸,也不像是妖獸,可是它又有一部分魔獸的特點,同時也具備一部分妖獸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