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有問題?這是什麼意思,這玄滅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之前有些過節,卻是他爹玄宏那瘋子搞風搞雨,一直在想辦法對付我,現在他爹的計劃失敗,落了個慘死帝山之下的結果,怎麼又會把賬賴到我頭上。”
左風滿臉不解,目光緩緩從那四名納氣期強者身上收回,很是無辜的開口詢問道。
瞪著一雙母豬眼,雍顯咧嘴搖了搖頭,說道:“有的時候你還真的是挺沒自知之明的,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發覺?”
看著左風一臉的無辜,好似在說“我應該發覺什麼”的模樣,雍顯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裝糊塗,回憶一下,自從你到了帝都之後可有一天你閒下來過。鬼畫兩家被你攪的雞飛狗跳,藥駝子牽涉其中,玄宏一開始構想的計劃,幾乎在正式賽選比試前就已經被破壞了個乾乾淨淨。”
這並不是主動去招惹對方,而且幾乎從頭至尾都是對方在想辦法要置自己於死地,偏偏自己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夠見招拆招。不過若是單純從結果上來看,似乎也的確如此。
鬼畫兩家和國主玄宏一方,最開始隻是步步緊逼,卻步步失敗,可那個時候最多也隻是顏麵掃地,賠了一大筆錢而已。
直到藥駝子出手下了毒,自己險些在除磷之毒下淒慘的死去,這才真正的激怒了左風。以身為餌將對方誘到素家煉器山狠狠來了一下子後,帝都的格局由那個時候徹底翻轉。
沉吟少許,左風再次說道:“可畢竟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是玄宏構想出來了這麼多的計劃,為的是要將國主之位重新拿回來,當時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被算計。現在玄滅登上了國主之位,那麼多需要考慮的事情,怎麼也不該將腦筋打到我的頭上來吧。”
搖了搖頭,那臉上的肥肉也隨著雍顯的扭頭不斷左右甩動,這才皺著眉說道:“我以前花天酒地的時候也時長約他,這小子表麵看起來隨和,實際上心胸極度狹窄,而且往往一件小事,他的看法卻十分偏激,不僅僅是睚眥必報,而且是非常容易遷怒於不相乾的人。”
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原本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性格如此扭曲,直到賽選比試那天我才知曉了他的身世。現在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相信他的偏激隻會變本加厲。
大長老去求他,以玄滅的性格,能夠派出一兩個納氣期強者,這已經實屬不易了。可是他偏偏一次派出了四個人,這證明他必然是另有一番打算。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趕來,絕不能夠讓你遭了小人的暗算。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你這邊要去闖龍潭虎穴,隊伍中最強的力量反而要在背後下刀子,情況很不樂觀呐。”
聽了雍胖子這一番話,左風頓時也感到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複雜,而且雍胖子說的應該也確有其事,自己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心中不禁一動,臨行之前段月瑤的那一番話,不知不覺間浮現在腦海中。“出其不意,借力打力”,這八個字好似被喚醒一般。
‘想要出其不意,必須要知己知彼,可是現在我也隻是通過雍顯,對陷空之地有了一些了解,對於胡三的情況半點也不清楚,這樣要做到出其不意極其困難。
而段月瑤所說的借力打力,是否指的就是借助玄滅派來的四個人,四名納氣期強者來對付胡三的布置。不過這件事我也不能光是因為信任雍顯,就開始算計他們四人,如果他們真的是幫我救人而來,豈不是坑害了好人。
如果我們一直按照這種方式前行,再有一天時間就應該能夠到陷空之地。不過以胡三的奸猾,不可能不派人在陷空之地外麵監視,這樣直接去往陷空之地內,恐怕會一頭鑽入到對方的全套中。
不行,絕對要跳出對方的計算,這也是段月瑤提醒我“出其不意”,第一件要做的事。想要知彼,卻不能夠讓對方知己。’
心中打定了主意後,左風也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玉板之上,雍顯帶來的這傳送陣圖的確是件寶物。利用這東西可以在極短的時間橫穿一個帝國,甚至幾個帝國之間的穿行,也會變得輕鬆許多。
看著對麵左風臉色不斷變化,一會兒擔憂,一會兒興奮,一會兒又皺眉思付,就知道這小子已經在籌劃下一步的行動,這一來雍顯反而放鬆了下來。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小子輕忽了對手,沒有認識到情況的嚴峻。隻要這小子認真對付那幫家夥。以他的智謀和手段,反而讓我替敵人擔憂了。’
想起之前在煉器山上,這小子揮手之間十幾枚火雷丟入空中,一大片空間坍塌之下,上千名武者就此隕落的場景,雍顯也是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