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如同巨大迷宮般的洞穴城池之中,通道縱橫交錯複雜的程度超乎人類所能夠接受的極限。
一般人麵對這樣的洞穴通道,隻會感到一籌莫展,進入這樣的洞穴後,根本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即使自己是在向上攀登,還是在向下而行,有的時候也都會變得很模糊。
不過這種複雜的洞穴,卻根本難不倒這巨大洞穴城池的“締造者”凶獸。它們能夠將這裡挖掘出來,自然也有一種獨特的方式,了解洞穴通道的分布情況。
隻不過這種方式人類無法借鑒,因為追根溯源,這是一種屬於凶獸的天賦技能。即使是低等的凶獸,都能夠記住自己所在的位置,能夠通過洞穴挖掘時候的細微變化,判斷出自己身處的位置,目的地又在什麼地方。
更重要的是,它們在這洞穴迷宮之中,占據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彼此在這洞穴之中互相交流,即使通道比現在還要複雜的多,它們也可以輕鬆的分散開來,各自負責一部分區域。
人類自然沒有這種能力,除非如同左風一般擁有念力後,自身的記憶力超群,配合對於符文陣法的掌握,在腦海之中將洞穴通道立體化的構建出來,才能夠如凶獸一般清楚所有走行過的通道分布情況。
眼下在這地底洞穴通道之中,除了琥珀和左風外,還有一位僥幸活下來的馬衝。在左風的布置和算計下,這位奪天山的弟子艱難的從那“死亡區域”中逃脫出來,可是等待他的依然是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凶獸襲擊。
馬衝之前在這通道內,最痛恨的就是身邊的幻卓,那如同怨婦一般嘮叨個沒完的牢騷與抱怨,讓他恨不得直接將其擊殺。
現在幻卓的確不在身邊了,可是他卻又悲哀的開始想念起了這位師兄了。論起戰鬥力來,幻卓無疑要比馬衝弱了一點,可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有這樣一位師兄在這山洞裡互為依靠,共同麵對凶獸的時候,還是能夠有驚無險的化解各種凶獸的襲擊。可如今隻剩下馬衝一個人,情況就變得不隻有驚,更是數次險象環生。
在馬衝的摸索中,他的確開始向著下洞穴下方移動,可是不可避免的也在途中遭遇到了凶獸。
與左風和琥珀不同的是,左琥兩人有琥珀的黑色霧氣作為掩護。即使在洞穴之中與凶獸撞上,大不了還可以不引起對方警覺下靠近後發動偷襲。
馬衝這邊就沒有如此手段了,麵對突然在洞穴中出現的凶獸,馬衝隻能夠堂堂正正的與之交手。不僅要麵對凶獸釋放的黑霧壓製自己的實力,同時還要防止凶獸關鍵時候呼喚同伴。
以前的他和幻卓聯手,即使凶獸召喚同伴過來,他們兩人也可以邊打邊撤,甚至輕鬆的將洞穴堵塞借此機會迅速逃離危險。
此時的馬衝孤身一人,與凶手之時,他隻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甚至需要借助藥物的輔助,讓自己發揮遠超平時的實力力求迅速解決凶獸。
這就造成了一種現象,每當馬衝遇到凶獸的時候,他都會立刻服用提高實力的藥物,瘋魔丸幾乎每次遇到一隻凶獸他都要用到一枚。
如此一來馬衝隨著不斷向下走行,藥物的消耗也開始不斷增加。因為同一種藥物,短時間內連續服用,效果會開始逐漸打折扣。於是馬衝又需要換其他藥物,而且他發現隻能夠增加速度,或是單純增加力量的藥物對自己的提高,根本滿足不了自己對付凶獸的需要。
這類藥物他需要同時服用數種,比如提高速度,提高力量,提高靈氣總量的藥物,需要同時服用下去,才能夠讓自己的戰鬥力穩壓凶獸一頭。
這樣對於馬衝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清楚這對自己的身體也是一種損害,甚至會影響自己今後的修行。可是在這種特殊環境之中,他根本也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夠硬著頭皮服下藥物後,再不顧一切的與凶獸戰鬥。
對道路的不熟悉,對藥物的依賴,成了馬衝向洞穴下方進發最重要的兩個困境。為此他頭痛不已,卻又不得不咬著牙堅持著向下行。
正因為他是幾個師兄弟中最精明的人,讓他能夠一直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是最惜命的一人,也讓他擁有遠超常人的求生,所以他不擇手段的活了下來,並且還在不顧一切的試圖離開這裡。
當然他始終還惦記著琥珀,惦記著這山洞內關於凶獸的隱秘,這些是他活著離開地底後,返回奪天山後不僅無過反而有功的資本。
就這樣馬衝咬緊牙關,瘋狂的戰鬥,在一次次的血戰中,雖然不斷的繞遠路,可是他也在漸漸的向著洞穴下方靠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