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左風餘光突然掃到身下的陣法有一道光芒閃爍而起,口中喝道“不好”的同時,左風已不顧一切的揮拳向著陣法中砸去。
這陣法此時剛剛開始運轉,若是再晚片刻功夫,所有陣法內的符文都運轉開來,到時候就是想要破壞也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同樣察覺到這變化的琥珀,也立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直到陣法光芒完全變得晦暗後,他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這陣法光芒此時亮起,他們二人沒有動作,顯然是陣法另一邊有人正在試圖傳送過來。不用去想,那不是千幻之主就是九階凶獸所為,如果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過來,兩人必死無疑。
陣法光芒幾乎在同一時間暗淡下來的北州城內,羅生等人冷冷的看著眼前陣法之光最終消散,臉色也變得異常陰冷。
“混蛋,這血肉浮屠對我族至關重要,不管是誰出手破壞,都絕對不能夠放過。”紅衣少年羅生,一張俊俏的小臉早已經扭曲變形,脹紅的臉上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其他幾人一個個也都臉色陰沉,連最後來到的迷幻和靜夜兩名女子,此時也是臉色陰沉如欲滴出水來一般。
這血肉浮屠是他們一族不惜屠殺了奉天北州的武者,又借用了獸晶之力才勉強凝聚出。想到眼下功虧一簣又要重頭再來,這些幽冥一族的強者一個個都感到有種要發狂般的衝動。
“現在沒工夫理會那老家夥,若是他不識趣繼續留下,大家就拚儘全力將其擊殺,然後以他的身體作為重新凝聚血肉浮屠的第一重骨陣。”羅生冷冷的瞥了一眼天空上的幻道,語氣冰冷的說道。
隻不過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幻道卻似乎已經聽到一般,轉身飛離而去,卻是走的不急不緩。
“羅生大人,這陣法連接幻空之地,會不會是那邊出了什麼變故?”身材矮小的奇舌眯著眼冷聲說道。
他們八屠之內有三個此時就在另一邊陣法所在的陷空之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三位同伴的安危。他們這八屠當初衝入坤玄大陸的時候,那邊的三個同伴受傷都不算輕,現在也不知道恢複的如何,若有變故他很難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羅生卻是搖頭說道:“陷空之地一定有事情發生,隻是現在還無法判斷情況是否嚴重。逃走之人我沒有看到,不過修為應該隻有感氣期或納氣期層次,這種螻蟻應該掀不起什麼浪,我看還是讓人去看看吧。”
麵容始終模糊的濁影,沉聲說道:“獷修身上有傷,還是我同奇舌一起去吧。”
目光緩緩從幻道離去的背影處收回,羅生也是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隻體型了一句“多加小心。”
奇舌與濁影兩人再不停留,而是直接伸手撕裂空間,迅速的鑽入進去,動用最開的穿梭空間向著陷空之地而去。
全力一擊將身下的陣法破壞,左風立刻腦海之中有著陣陣刺痛傳來,伸手撫額,卻是被掌中一件硬物硌了一下。
一陣恍惚間,左風突然想起了自己勾住千幻之主項鏈時,掉下來後被抓住的那個小物件。當時因為掉入陣法之內沒有來得及查看,此時倒是有機會細細端詳一番。
“嗯?這……”
攤開的掌心之中之中現出一枚玉石,一枚顏色微微泛黃的奇特玉石,在看到這玉石的瞬間,左風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在左風攤開手掌之際,琥珀也同樣舉目望來,看到左風手中那塊奇異的玉石後,不禁開口問道:“這是什麼玉石,我怎麼從來都未曾見到過。”
左風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連琥珀問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琥珀也發現對方的神色有異,於是也沒有去打擾,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左風心中此時如掀起滔天巨狼,因為這塊顏色特殊的玉石,自己雖然不知是什麼材料,可是卻清楚的記得曾經見到過。而當初帶著這樣玉石之人,就是自己失蹤接近兩年之久的妹妹左天添。
左風記得妹妹從小就帶著一串項鏈,而那項鏈上鑲嵌的十顆微微泛黃的玉石,大小和顏色與眼前這一枚完全相同。
更讓左風感到矛盾的是在聯想起妹妹的瞬間,不知為何當時千幻之主喊出的聲音,明明與妹妹的聲音截然不同,卻又偏偏又那麼一點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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