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姐和卓哈哥,之前就是同你一起對付的那幫千幻教之人,隻是卓哈哥說敵人實力太強,呃……”
這壯漢模樣粗獷,臉上滿是胡須讓人看不出他的具體年紀,現在確認了左風的身份後,說話倒是十分客氣。
聽了對方的話,左風也是一陣苦笑,當時的局麵有多險峻可能沒人比他更清楚,也不怪卓哈認為自己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太小。
抬頭看了一眼賀楠和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名武者,左風忍不住問道:“剛剛聽你的意思,現在的澤城和梁成情況很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聽左風問起此時,那壯漢的眉頭也是立刻鎖緊,歎了口氣說道:“哎,就在斯奇小姐和卓哈哥帶人返回梁成的當天,突然有一大群武者在城中動手,殺了我們許多人。
之後又有無數長相如老鼠般的凶猛異獸,突然出現對城中武者展開殺戮,因為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沒有防備之下吃了個大虧,城內我大草原的武者死傷慘重,隻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來。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澤城也發生了相同的襲擊,同樣是一群武者將城衛軍斬殺,破壞了護城陣法,那些異獸從地底殺出,兩下配合也是死傷頗重。”
“凶獸!”
左風和琥珀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在聽到“凶獸”二字後,那賀楠臉上明顯閃過一抹詫異,顯然從未聽過“凶獸”之名。
對於凶獸左風現在也算是有所了解,畢竟他以魂針搜索過七隻凶獸的記憶。不過三言兩語之間也很難向賀楠解釋清楚,所以左風也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便開始詢問起菊城的情況。
這賀楠並未隱瞞,朗聲說道:“原本菊城的情況也並不好,城內混進來的武者,配合了凶獸發動攻擊。多虧了斯蠻拓大人返回,而且是帶著族中的強者一同回來,這才化解了菊城之危。
現在澤城和梁成幸存下來的人,幾乎都在菊城之內落腳,雖然暫時無力將澤城和梁成重新拿回來,菊城倒也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
而斯蠻拓大人對擒下的敵人嚴刑審訊,現在已經查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主要是千幻教內屍鬼堂和歡喜堂之人。
目前威脅最大的是敵人利用各種方法混入菊城,所以派我們這些人在菊城之外嚴密監視陌生人靠近,若你不是與小姐有約定的左風,換了是普通人我們隻能毫不留情的擊殺。”
讓賀楠有些意外,左風此時點了點頭,說道:“逢此特彆之時,特彆之事,也當用此特彆之法,方能化解菊城的危險。不過澤城和梁成不能棄之不顧,不然這陷空之地隻剩下菊城這一座孤城,將難以久持!”
那粗獷的臉上,明顯有著一抹驚訝之色閃過,賀楠仔細看了左風數眼,似乎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年輕人一般。這明顯不足二十歲的少年人,心思縝密眼光長遠,就連自己恐怕都及不上。
略一思付,賀楠不禁輕歎了口氣,凝重的說道:“現在的菊城自保尚可,若是想要重新奪回澤城和梁城卻還是有極大的困難。現在菊城內有澤城逃來之人,也有梁城前來避難者,我們分彆向玄武和大草原發出訊號。
可是……玄武那邊並無回訊,大草原的武者因為路途遙遠,什麼時候能夠趕到還不清楚。”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左風恨不得立刻掉頭離開,可是轉念之間左風又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現在遠離菊城自然能夠避開紛爭,可是在這陷空之地,不論去哪裡都很不方便,眼下離開反而危險更大。
想到這些,左風隨口問道:“對方戰力如何,菊城的實力又如何?”
“千幻教並沒有煉神期強者,你說的那個叫,什麼獸的,卻聽聞有八階強者出現,不然梁城和澤城也不會敗退的如此迅速。”
“凶獸”左風平靜說的道,腦子中卻已經思考起來。
‘一隻?八階!這樣看來那些凶獸應該不是針對我和琥珀,估計它們現在可能不清楚那血肉浮屠被毀這個事實。現在若是脫離人群,我和琥珀反而更加危險,現在也隻能夠先到菊城落腳,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了。’
左風考慮離開,當然不會沒有其他的計劃,當初安排玄武帝都帶來那些強者撤走的時候,用的正是陷空之地內幾處傳送陣。
如果左風想要迅速遠離陷空之地,當然是利用傳送陣最為快捷便利。可現在的情況他卻不敢太樂觀,因為那些傳送陣都在陷空之地內部,若北州來的凶獸搜尋周圍,被發現的可能實在太大。
眾人修為都不低,因此一邊快速交談,也絲毫沒有耽誤趕路。從賀楠截住兩人的位置來到菊城,用了不足半個時辰,顯然他們在城外布置的警戒也不敢放的太遠。
實際上左風等人是從陷空之地內部出來,也就是從菊城以北過來,若是從東西兩側或南麵過來,警戒崗哨甚至近的可以與城內武者直接傳訊溝通。
對於左風來說這菊城算是故地重遊,對於琥珀來說這裡也曾經來到,可是兩人剛一靠近城門,就已經感覺到了與以往的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