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斯蠻拓並不認為左風會守著一座必破之城,在這裡等待死亡,可是在心裡暗暗估測了一番,也的確如左風說的那樣,這菊城陣法就算再有提高,也絕對無法抵抗那叫奇舌的恐怖家夥,這菊城依然沒有能夠防禦的能力。
深深的看了左風一眼,斯蠻拓想要說什麼卻是隻張了張口,半晌後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後生可畏,可畏啊!”按在左風肩頭的手輕輕拍了拍後,卻是一臉惋惜的轉身召喚身邊人跟自己向城下走去。
來到城牆邊的階梯時,斯蠻拓忽然停身站住,轉頭看向幻空說道:“小友請放心,你的這位族叔我一定保護周全,隻要我伊斯得部勇士不死,就一定將其帶離這陷空之地。”
微微一笑,左風恭敬的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斯蠻拓已經帶著人匆匆走下城牆。左風站起身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有下城而去的一群背影,轉頭再看琥珀之時,見到對方正一臉苦笑的望著自己。
還未來得及說話,身邊就有聲音響起。“剛剛我的話你難道沒有聽清,這菊城陣法守無可守,想要對付那奇舌隻能孤注一擲發動全力一擊。可是這方法最多也是讓其受到輕傷,到時候這菊城依然還是守不住。”站在城牆邊的幻空,此刻才轉頭看向左風淡淡的說道。
此刻城牆上依然有武者,不過也隻有零星的幾人,北城門上剩下的也隻有左風,琥珀和幻空而已。
略一猶豫,左風無奈說道:“雖然這菊城陣法無法抵擋那九階凶獸,可是至少也算是一份希望,哪怕這希望非常渺茫,我也隻能留在這裡孤注一擲。”
深深的看著左風,幻空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緩緩說道:“看來那兩個九階凶獸,都是衝著你而來,怪不得你沒有猶豫,就選擇留在了這菊城。
如此看來它們幽冥一族對你的恨意不小,隻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家夥,到底破壞了什麼計劃,讓它們如此大動乾戈。”
與琥珀交換了一個眼神,左風也下定了決心,這才開口說道:“奇舌和獷修這兩個家夥應該是從北州而來,主要原因是我們無意之中破壞了它們一族的血肉浮屠,也因此破壞了它們的重要計劃。”
看到幻空露出傾聽的神情,左風也是繼續說道:“我和琥珀當時被幻辰等人追殺,無奈下逃入到了那處地下洞穴通道。而在通道裡東躲西藏無意中找到了一處傳送陣,通過這陣法到了北州城內,發現了它們在凝聚一種極為恐怖的存在,它們稱之為‘血肉浮屠’。”
之前左風刻意隱瞞,所以對於地底洞穴的事情並未說太多,而此時左風雖然提起,主要也是直接講到了北州城那裡。雖然左風已經決定坦白,可是地之精華這種存在,不管怎樣還是不能隨便暴露。
講述之中左風故意跳過地底洞穴的經曆,而幻空似乎也更關心北州城的情況,尤其是當左風提到自己到達北州城後,城外那強橫的波動,以及許多高手戰鬥的情況。
既然講到了血肉浮屠,又是涉及的幽冥一族的隱秘,所以左風和琥珀兩人倒是沒有隱瞞,包括血肉浮屠用武者血肉精華凝練,以及對於幽冥一族的作用,同時也包括幽冥一族後續的一些計劃等等。
隨著左風的述說,幻空的神情也變得愈加震驚,想不到其中竟然涉及到了如此多的隱情。更想不到坤玄大陸一場近在眼前的浩劫,竟然是眼前這兩名青年人所化解,這聽起來隱隱有著一絲荒誕的味道。
可是幻空卻並未表現出絲毫懷疑,沉默少傾才開口道:“你們可知為何我能清楚那獷修身體內有暗傷,而且對於那暗勁還如此了解。”
這問題本就一直讓左風感到疑惑,現在聽了幻空如此一問,左風卻好似一下想通了一般,試探的問道:“前輩認識那傷了獷修之人,難道北州城外前輩也在其中?”
“我倒是佩服的你想象力,那北州城外的一戰我並不在,隻是對於其中的一人非常熟悉,尤其是他所用的精神領域。”
看到麵前兩人滿臉好奇的樣子,幻空也是笑著繼續道:“那是我弟弟幻弑,他的攻擊手段被稱為‘死亡顫栗’,所以你明白當時為何讓你那麼運用陣法了吧。”
一臉恍然的左風,忍不住說道:“原來讓我連續將陣法爆開,以極高頻率的震顫,就能夠刺激到獷修身體內的這種暗勁。不過這幻弑前輩也是厲害,竟然能夠將這樣恐怖的暗勁留在對方身體之中,而且不讓對方察覺。”
幻空隻是淡淡一笑,自己弟弟的招式他當然清楚,可是留下如此恐怖暗勁,對於幻弑來說應該也有不小的負擔,這其中的情況恐怕十分複雜。
緩緩吐了口氣,幻空淡笑著看向左風,與其平緩的說道:“若你執意留在菊城,那我便留下來幫你,也許,也許守住這菊城的機會,不止兩成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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