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一臉的委屈,可是他也清楚任憑自己如何解釋,對方都不會相信。至於那剛剛見到的人是否胭脂和大掌櫃本人,自己都隻能替他們背下這個黑鍋了。
不過林隊長思緒也有些複雜,畢竟那個自己處心積慮安插的暗樁玲花,不僅沒有被揭穿身份,看樣子反而取得對方更大的信任了。
這算是此次事件,帶給自己唯一的好事,不過他這邊的欣喜多少有點“自娛自樂”的味道。
直到確認林隊長已經順著樓梯離開,遙秋兒再也忍不住,“噗”一口險些將口水的噴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肆無忌憚的大笑,看得出剛剛遙秋兒忍得非常辛苦,直到此刻才終於可以釋放出來。
半晌過後,遙秋兒終於擦著眼淚說道:“段姐姐,那家夥已經逃走了,您不必再演下去了吧。”調整了一下呼吸,揉著因為大笑而有些酸痛的肚子,遙秋兒轉頭看向段月瑤說道。
輕輕睜開雙眼,段月瑤倒是一臉平靜,說道:“怎麼,笑夠了?你如果想讓這位‘大功臣’玲花活下來,那我現在就可以停手了。”
驚訝之餘遙秋兒趕忙擺了擺手,她自然知道眼前這疤臉婦人雖然是對方的奸細,如今對自己兩人的作用反而更大一些。俏皮的吐了吐香舌,試探著問道:“段姐姐,你不是說隻要用你的刺穴之法,這婦人絕不會有性命之憂麼?”
“哎”
歎了口氣,段月瑤有的時候拿這個遙家的大小姐,還是感到有些無奈的,不過最後還是開口解釋道:“我本來也不清楚那唐斌究竟施展的是什麼手段,直到剛剛查探過後我才知道,這玲花的各處臟器內都存有一絲絲隱晦的暗勁。
哪裡看得出來那斯斯文文的唐斌,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而且這玲花根本就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妥。這樣兩三天後暗勁會慢慢的爆發開來,到了那時候就算是神仙降世也無力回天了。
我剛剛將那些暗勁都激發了出來,若是出現一點差錯她會立刻斃命。若是處理的不乾淨,她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是像林隊長這樣的強者稍加探查,也會發現其體內的問題,這些隱患都是不能留的。”
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愧色,遙秋兒閉緊了嘴巴,卻是再也不敢胡亂打擾段月瑤。看了一眼徹底安靜下來的遙秋兒,段月瑤這才收斂心神,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麵前的婦人身上。
在這一刻段月瑤的氣息陡然發生了變化,好似武者正在動用某種武技一般。若是左風在此就會發現,段月瑤運用的手段,與當初藥晴所用的如出一轍,卻又有著明顯的差異。
手掌翻轉之間,兩根約三寸許如發絲般纖細的銀針出現在兩手指尖處。靈氣輕吐之間,兩根發絲般輕柔的銀針就立刻繃的筆直。
輕輕的吸了口氣,隨即段月瑤就抬起手來,將兩根長長的細針從婦人的兩耳之後刺入。這個動作不急不緩,卻又好似帶著某種特殊的節奏。
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在刺入對方耳後的穴道後,段月瑤的手指立刻輕拈,同時雙手不斷扭動。
如果窺視婦人之中的變化,會發現那兩根細針徑直衝穴道刺入經脈之中,而且隨著段月瑤兩手角度的變化,細針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在其經脈內緩緩前行。
那兩根細針緩緩的沿著經脈,不斷向下走行,細針走行的經脈全部都在段月瑤操控下。在不斷的延伸過程中,慢慢的向著脖頸後方的一處要穴送去。
在做著一切的時候,段月瑤幾乎連氣都沒有喘過一口,完全在一種屏息的狀態下完成,其目的就是雙手不能有任何多餘的抖動。否則不光婦人的性命保不住,甚至有可能對自身造成一定的反噬。
直到兩枚細針緩緩的到達後頸下方的“大椎穴”,段月瑤這才敢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而且還是那種悠悠吐出。
‘這唐斌實力應該在育氣期三級,可是這靈氣的屬性怎麼如此詭異,而且攜帶的暗勁之中還有著如此霸道的破壞力。如果不是動用了藥家秘傳的刺穴之法,這婦人的小命休想撿回來。’
直到這一刻,段月瑤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叫唐斌的中年人。在他看來能夠死心塌地跟著左風的武者,毫無背景是必然的,各方麵能力也絕對是極其普通,不然怎麼會混到育氣期還沒有被任何大世家籠絡。
可直到她為婦人控製和消除唐斌打入的暗勁後,才真正體會到了唐斌實力的強悍。他讓人更無法理解的是,這樣一名強者,為何就會如此死心踏地的跟在了左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