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火朝天的氣氛下,那四名武者有說有笑的將碗中之酒一飲而儘。
幾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位被稱為“羅大哥”的中年男子不僅沒有喝麵前的酒,甚至連頭都沒有沒有抬起。
更沒有注意到羅大哥旁邊的青年,同樣沒有喝自己麵前的酒,始終滿麵微笑的望著自己等人。見到四人酒到碗乾,便會立刻熱情的幫幾人倒滿酒。
幾人從當初相識開始談論,一直說到前些日子另外幾個兄弟護送一批商隊離城,卻遇到了凶獸的襲擊,據逃回來的幾個人說,其他人都葬身在凶獸的手中。
隨著談話內容的改變,氣氛一時間又變得壓抑起來,四個人歎息著搖頭,重重舉起酒碗碰了一記,將碗中之酒一飲而儘。
直到這一刻忽然有人察覺到對麵兩人的安靜,忍不住問道:“羅大哥,你和這位小兄弟怎麼不喝。你這請客之人逃酒,可是會被弟兄們笑話的。”
“是啊,是啊,我們兄弟幾個可都受過你的恩惠,若沒有你,我們幾個哪有命坐在這裡喝酒。”
“闊城這些日子太過緊張,想找點糊口的活都沒有,羅大哥掙到錢還能夠想到哥幾個,我們大家必須要敬羅大哥一碗。”
話題轉向那位羅姓中年男子,四個人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沒有發現自己四人臉色已經泛起猩紅之色,甚至嘴唇都隱隱有些發紫。
在這初冬時節,四個人卻因為身體內升起的燥熱,直接將上衣都褪去,就那麼著上身。這些人本就是生活在底層的武者,平日裡也根本不會顧及形象,大庭廣眾下裸著上身並不覺有何不妥。
四個人舉著酒碗,卻發現羅大哥那一張臉似在笑又好似在哭,五官十分彆扭的擠在一起。
“哈哈,瞧瞧羅大哥,你彆告訴兄弟幾個,這麼點酒就不行了吧?”
“哥幾個不就是說了你逃酒嘛,還至於這副表情!”
其中兩名武者看到羅大哥的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繼而拿羅大哥調侃起來。
坐在一旁的青年人始終注意麵前四個人的變化,此時忽然提高聲音喊道:“那丫頭,這菜不夠吃,有什麼拿手菜再來幾樣。這酒也快喝儘了,你家難道就沒有彆的什麼好酒麼?”
此刻那老板正在擦拭桌椅,女子聽到青年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邁步出了櫃台向這僅有的一桌客人走來。
因為青年的聲音,對麵四個人也都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可是當他們四個人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的瞬間,目光好似被抓到了一般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身體內某種變化,在見到少女的同時,仿佛被瞬間激發了一般。
正在緩步走來的少女,隱約覺得那四名男子的眼神有異,卻也沒有太往心裡去。一來那些酒醉的武者,她見過許多,酒後失態看到女人就邁不動腿的也常有。
再者,她自身修為都不低於那四名武者,幾個醉鬼若敢放肆,她怎會放在眼裡。
少女緩步來到酒桌旁,看向之前說話的青年,問道:“此刻灶上的火已經熄了,隻有一些醬肉和鹵味。我們這小酒館,好酒沒有,再就有一些我爹自己釀的包穀酒,價格要貴一些。”
少女站在酒桌旁,有些厭惡的捏著鼻子,本來六個大男人就一身酒氣,此時四個人還裸露著上身,周圍更是有淡淡酸臭的汗味飄入鼻中。
那青年沒有立即回答,反而露出沉吟之色,嘀咕著說道:“沒有新鮮的炒菜,隻有一些鹵味和醬肉,似乎差了一些。”
說話之際,青年人目光有意無意間落在對麵的四名武者身上,看著四人此時裸露在外的身體,都開始漸漸變成粉紅色,皮膚上更是浮現出細密的小疙瘩。
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也罷,鹵味和醬肉倒也過得去,那就挑一些極入味的拿來,錢當然不是問題。
你說的包穀酒我們也很有興趣,哥幾個都是喜歡新鮮味的,隻要讓我們嘗到甜頭,錢絕少不了你的。”
青年人再次開口,言語之中卻不免帶著幾分挑逗意味,少女聽到後柳眉輕挑,目中已經有著絲絲怒意。
那羅大哥始終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頹然,並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顯得有些呆滯。
“哼,不過有幾個臭錢,想繼續喝酒就放老實些。”少女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青年人卻是突然站起身來,手掌一攤便有著十多枚金幣清脆的砸落在酒桌之上,含笑說道:“錢的確有一些,臭不臭可要小姐親自聞聞才知道。桌上這些錢沒彆的要求,就是留小姐陪我這幾個兄弟吃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