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目光中沒有一分退讓和閃躲,即使現在抬頭都已經非常困難,他依然還是執著的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瞪著眼前的術索。
同樣目不轉睛,緊緊鎖定左風的術索,自然也不見其目光有任何的躲閃,可是其心中還是有著諸多的不解和疑惑。若是可以他希望在隔壁繼續觀察一會兒,他相信對方隻要有問題,絕對會露出馬腳。
可是看來看去,並未發現什麼直接線索,反而是左風在此時提起酒杯,將自己準備好的酒水飲下。如此一來,自己再隱藏下去也不再有意義,隻能選擇現身出來。
那酒水之中所下的毒藥,屬於江湖上並不罕見的,服用之後骨酥筋軟,不要說修為難以動用,就是想要像普通人那樣坐臥行走都辦不到。
這種雖然並不少見,效果卻十分不錯,尤其是放在酒水和茶水,這樣帶有自身氣味的液體之中,十分不容易被察覺。
除非如左風這般,鼻子靈敏如獸的人,沒幾個可以在飲用之前就察覺到問題。
本來術索打算自己在隔壁小孔觀察到問題後,再裝作若無其事的過來,然後再隨便找個由頭大家共同飲酒。
他和術僚兩人早就已經服下解藥,當然不會受到的影響,而到時候左風服用下後,自己便可以隨意擺布對方,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
如今倉促現身出來的術索,麵對左風的質問的目光,一時間竟然感到自己有些無言以對。不過術索除了狡猾多疑外,還十分的自大,所以他認準的事輕易不會動搖。
麵對左風那堅定的目光,術索明明心中有些發虛,表麵上卻依舊冰冷僵硬的擠出了一絲帶著嘲弄味道的笑意,緩緩說道。
“老三,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打算實話實說麼。你我相處時日雖短,可是我也已經將你當做兄弟,關鍵時候我可是不顧生死將對方最強者給引走了,難道這換不來你的一句實話麼!”
聽到術索如此說,左風露出了怒極而笑的模樣,緩緩開口說道:“大哥說的很有趣呀,我一心為術家一脈做事,為的就是證明自己的忠誠,同時也是感謝大掌櫃對我出手相救和以禮相待。
你為了救我以身犯險,我當然感激不儘,可是我們現在同是一族之人,肝膽相照本是分內之事,我同樣也為了老四術僚而冒險牽製對方一大批的強者,與你所為也沒什麼不同。”
稍微一頓,左風便繼續說道:“退一萬步來說,我若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還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身份,或者依然死心塌地為木家辦事,那我請問一下術索大哥,我還需要感謝你麼,那些人應該不會真的對我下死手才對吧。”
左風的話還未說完,術索臉上就已經有著一絲尷尬之色閃過。左風的話讓他無從反駁,更重要的是他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抓到任何實質上的問題,除了一些細節上的小問題,大部分都隻是自己的懷疑和推測。
臉色陰晴不定的望著左風,術索猶豫了好一會兒,突然轉身望向身後的術僚,大聲說道:“搜搜他的身上,不管任何可疑之物都不能放過,等我找到證據,到時候看你還如何狡辯。”
聽到術索的吩咐,術僚明顯有些猶豫,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到術索後,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沉,隨即毫不猶豫的就開始動手搜查起左風的全身。
在術僚有所行動後,術索也是冷冷一笑,伸手就將左風左手手指上的戒指給摘了下來。麵對二人的蠻橫行為,左風索性閉上雙眼,心中卻是在暗自慶幸,好在自己已經有所準備。
其實早在左風混入術家後,這種調查便已經有過,能夠暴露自身的細節方麵,左風當然會倍加注意。再加上之前傳音石這個意外,使得左風愈加小心謹慎起來。
術僚這邊還未檢查完畢,術索這裡已經將左風儲晶戒指內的一切物品都搜索了一遍。
讓他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左風擁有的各類物品不少,一些應急類的藥物品質不低,金幣更是有數千枚之多。
對那些金幣和藥品術索十分心動,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隨意取用,所以他隻能咬著牙沒有取走任何一點。
轉頭看向術僚,正看到對方仔細的將左風的鞋底都檢查了一遍,卻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般的武者會將隨身物品放在身上,這樣如果出現任何意外,都可以帶著自己的全部家當迅速轉移。而有了儲晶的武者,自然更是會將自己的身家都帶在身上。
如今儲晶之內都沒有什麼發現,身上沒有什麼線索也實屬正常,這結果在術索沒有什麼發現後,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