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的打擊,讓術索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近乎發狂的狀態,就好像一隻螞蟻從掌心中逃走,那種不甘和憤怒都化為無窮的怒火在焚燒吞噬著他的內心。
靈氣暴湧而出凝聚在拳頭之上,就要狠狠的朝著金屬板上砸去,可是他的手剛剛抬起,就聽到術僚匆忙大叫道:“不要,大哥,千萬彆!”
好像沉睡之人突然被喚醒,術索這才發現自己凝注靈氣的拳頭,已經距離那金屬板隻有不到三尺遠。若是真的將這一拳打實,麵前的金屬板就算不徹底毀去,恐怕也無法正常操控陣法了。
背後升起陣陣涼意,心底裡更是萬分後怕,如果之前毀掉陣法還能夠將責任推給那些敵人,這陣法操控的機關室若是被損壞,那自己可是半點脫罪的希望都沒有。
看到術索終於冷靜下來,術僚這才將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隨即便開口說道:“大哥,這兩個人闖過最後一道陣法屏障,很快就能夠進入核心區域,如果任由他們進入內部攪風攪雨,我們兩個人罪責難逃,你一定要將他們攔下來。”
稍微一愣,術索反而冷冷的瞪了術僚一眼,從鼻子內發出了一道冷“哼”聲,不屑的說道:“區區兩個人就要我動用這陣法追趕,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難道你看不見這邊還有二百多人的武者隊伍麼,到底哪一個威脅更大,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會不懂!”
術索開口冷斥道,言語之間充滿了對術僚的不滿和懷疑,自從剛剛術僚想提到“大掌櫃”後,術索就對其充滿了懷疑與敵意,自然對他所說的建議半點都聽不進去。
明知道術索對自己抱有偏見,術僚稍微猶豫過後,仍舊堅持說道:“大哥千萬不可輕易放過那兩個人,要知道剛剛那兩人的速度,絕不可能是普通武者。而且能夠在短時間內阻擋陣法的融合,顯然對方在陣法方麵有著頗高的造詣。
這樣的人物有一個進入核心區域都會是煩,兩個加在一起可就有太多的變數,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家族也不能冒這個險,畢竟最後一道陣法防線已經被突破。”
這一番話術僚說的有憑有據,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想法,即使術索對其抱有敵意,仍舊不免有些意動。
可是也僅僅猶豫了一瞬間,術索就立刻說道:“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怎麼就冒險了,怎麼就能成為變數了,家族在和核心區域還有多少武者。
而且大掌櫃還帶領一大群人都在中心區域,那裡雖然沒有大陣,但是各種小陣卻層出不窮,他們休想有命活著踏入進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外麵的那些人,那二百多人若是真的闖過陣法,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你懂麼!”
看到術索那固執的模樣,術僚感覺自己胸中怒火已經要壓抑不住。接連不斷的打擊讓術索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更拿不出其本該有的心機,明明一個都不該放過,而此時卻抱著舍小就大,要將那人數眾多的武者隊伍清除掉的打算。
他這種做法有種與對方置氣,無論如何都要挽回顏麵的意思,抱著這種心態當然不可能清醒的看清眼前的局麵。
明知道這個時候對方聽不進去半句,術僚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我也不認為他們有能力進入核心區域,可是我們這些機關密室並不在核心範圍,失去了陣法屏障後,我們這裡將沒遮沒擋太過危險。”
“彆他媽廢話了!”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術僚,術索極不耐煩的說道:“機關密室如此隱蔽,哪裡是外人能夠找到的,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給我記住了,我才是此地的主事者,你給我靠邊站。”
罵完了術僚,術索也不再理會對方,目光轉回到金屬板之上,也沒有再去理會那穿過陣法屏障的左風和王驍兩人,而是將目光集中在分散逃走的素堅,伊卡麗等人處。
眼看著術索半點都聽不進去,操控著陣法徑直朝著下方移動,術僚的心中忍不住暗暗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術索操控陣法,向上移動,也很難追上那逃走的兩人。
瞬間爆發出的靈氣完全耗儘,此時的左風正在重新調整,調動經脈和納海之中的靈氣。有王驍帶著飛行,自己倒也正好可以好好恢複一番。
低頭看了一眼正在調息的左風,全速飛馳中的王驍,忍不住說道:“我說左風兄弟,你這人也實在太過固執,剛剛你完全可以先行越過陣法,何必非要拚了命的阻擋。
若不是對方最初動用的是陣法排斥之力,你現在可能已經被困陣法之中。我這條命沒了也就沒了,可是你卻身係整個計劃,三家數百條性命,以及闊城勝負的關鍵,怎能以身犯險。”
正在調息之中的左風,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之色,淡淡的說道:“其實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