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掌櫃當初都沒有發現,這陣玉之中還另有蹊蹺。也許這也算不得什麼蹊蹺,隻是左風當初在製作陣法的時候,在其中加入了幾道可以逆行的小陣。
正常情況下其中的陣法當然不會逆轉,可是一旦加入某一枚符文,一枚連大掌櫃都未曾見到過的遠古符文,立刻就能使得陣法逆轉。
同一個陣法之中,有逆有順必然會相互衝突,如果兩種力量相差很多,弱的一方會被消弱陣法被毀。可是兩種能量彼此勢均力敵,那麼兩種陣力會在衝突之中完全爆開。
靠在牆角邊的術索撫著胸口,他在毫無防備之下,受到了爆炸陣玉的重擊。雖不至於當場喪命,可也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隻是他的眼中還有著憤怒和不甘,猛的轉頭望向術僚,大聲說道:“快動手,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動用暴氣解體都要殺了他!”
術僚口中帶著血沫,開口說話之時血花四處噴濺而出,可是他哪裡還有閒心顧忌自己的形象他一心想著的就是殺掉眼前這紅發的青年。
其實根本不需要術索的提醒,在左風身處門外一手點出送進符文炸開術索前胸的時候,他已經已經在暗暗提聚全部實力。
在這個時候來到,一出手便重傷了術索,術僚又怎麼會抱著僥幸心理。密室就一個出口,就是左風所在的石門,不論是想要控製陣法中樞,又或者是從這密室之中逃走,都必須要先殺掉眼前的青年。
因此在術索聲音還未落下之際,術僚周身靈氣便瞬間爆發出來,他當然不可能動用暴氣解體這樣找死的手段。
他在動用全部修為的同時,也立刻從儲晶中取出一對短刃。這種短兵器極為適合在空間狹小的地方近身戰鬥,加上術僚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彼此間的修為差了也就不到兩級,他對擊敗甚至殺死左風很有信心。
看著取出那一對短刃,一句話都不說就默默衝來的術僚,左風眼中倒是閃過一抹欣賞。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這青年給自己的印象卻很深,如果給這小子時間成長,絕對會是超闊術索和術坤的存在,也不怪大掌櫃會對他另眼相看。
不過左風也隻是暗暗點了點頭,接著就淡笑的著向旁邊踏出一步。他這一步踏出自然將門口位置讓了開來,而緊接著出現在門口的就是一名獨臂魁梧男子。
正在暴衝而來的術僚眼看著左風消失在門外,正有些不知所措,卻是猛的見到一名中年男子出現門口。短暫的錯愕後,術僚馬上就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那位王家的大統領王驍。
這一驚非同小可,對方是育氣期強者,與自己的修為足足高出了一個階位,就算是自己使用爆氣解體,都沒有任何意義。
咧開大嘴,王驍的臉上流露出燦爛的微笑,隻是這微笑卻讓術僚整個人都感到入骨的寒冷。
術僚想要停下來,想要向後退走,可是他卻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被重重束縛,如同無數的繩索將自己捆綁起來,向著門口王驍所在之處拉扯過去。
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隻能夠不停的向著對方靠近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王驍動了,他隻是一臉平靜的抬起腳來向前踢出。
這一腳並不蘊含太強的力量,對於王驍來說就好像是抬腳向前邁出一步,隻是這一步邁的有些大,腳抬的略微有些高。
“噗”
足尖直接陷入到對方的小腹之內,術僚臉上有驚慌和憤怒,可是隨後就被巨大的恐懼所代替。當其身體倒飛而出的時候,在他的眼中已經一片絕望,口中的鮮血卻是不受控製的飆射而出。
“嘭”
術僚的身體如一隻破麻袋般重重的砸落在牆角邊,身邊就是同樣一臉絕望的術索。
如果隻有左風一個人,他們還有信心能夠對付,可是現在同時出現的除了左風,還有這位王家大統領王驍。
他們兩人的絕望不僅僅是對方的修為恐怖,更因為對方身為王家的大統領,對於機關之術可以說比他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如果說左風找到這裡還不足以讓他們擔心,可是有了王家大統領的幫助,那這機關陣法必然會落入到左風的掌握之中。
“該死的,該死的,大掌櫃那麼器重你,在術家你能得到想要的全部,哪怕是你選擇當初的木姓一脈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你竟然會選擇背叛我們林家,跟,跟他們合作,你這是背叛整個家族!”
此時的術索仿佛已經失去理智,明知道眼前是必死之局仍舊大聲喊叫怒罵著,他認為左風是木姓一族,即使背叛了術姓也不該投靠素王兩家。
反而是一旁的術僚顯得異常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可怕。他的傷隻有一點,隻有王驍足尖落下來的一點點位置造成了傷害,可是偏偏就是這一點點傷害,卻等於徹底摧毀了術僚整個人。
因為那一腳正好點在了他的納海之上,一名育氣期強者的一腳,輕輕的一腳,就將術僚的納海擊穿。其內的靈氣就好像從漏了的水囊中淌出的水,無論他如何拚命阻擋都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