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長老!”
五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喊道,並且同時單膝跪地抱拳深深的彎身施禮,看那模樣竟然比林家眾人見到胭脂時還要恭敬的多。
已經邁步來到院中的胭脂,臉上沉靜如水,眼皮微微低垂掃過麵前的五人,那種高傲的姿態儘顯無疑。明明眼前這些人都隻比她修為低了一點,可是身份地位上卻要差了一大截。
很明顯這些人根本不是林家之人,而在這些人口中被稱為玄長老的,恰恰就是林家的那位客卿胭脂。
“就隻有你們幾個人麼?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胭脂眉頭不自覺得蹙起,神色看起來明顯有些不悅,這倒不像是對她口中提到的那些人的安危擔心。
那五人中為首的一個,神色微微一動,便開口解釋道:“因為幽冥獸的出現完全超出我們本來的計劃,所以我們的人有許多未能提前離開,一部分人……應該難以活著從城北逃出來。”
看到胭脂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那人又趕忙說道:“不過還有一部分人,因為到各個家族去做客,這倒是因此躲過一劫,所以現在倒還是有一些人成功來到城南,而且都集中到了‘安逸館’。”
這安逸館是闊城之內十分有名的勾欄,主要是給一些達官貴人聽曲的地方,所以這安逸館的位置也沒有集中到城北的幾家青樓和賭坊處,而是就在城南的靠近西側的一條偏街之上。
所謂的勾欄,主要就是指一些娛樂場所,更準確的來說就是聽戲聽曲的地點。這些藝人不僅需要具備一定的天賦,而且還要自幼培養,因此就算在闊城這樣的大城之內,也隻有安逸館這一處而已。
隻此一家自然沒有什麼競爭,自然也不需要去熱鬨繁華之地去湊熱鬨,在一處偏街同樣也是生意興隆。
被稱為“玄長老”的胭脂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已經看不出喜怒,隻是輕聲說了句,“頭前帶路,我要見見堂中這次派來的主事之人。”
那帶頭者沒有半點遲疑,輕輕應了一聲後,便直接起身朝後退出,同時腳尖在地麵輕點便拔身而起。在起身的同時身體這才轉向後方躍上房頂,在房頂瓦背上又是輕輕一點,便直接淩空躍出。
胭脂沒有遲疑的騰身而起,另外四人分散開來,兩人在側兩人在後,將胭脂給直接護在了中央。
六人沒有停留的朝著遠處飛去,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對此地非常熟悉。穿房過舍不僅路徑熟悉,而且還能夠借由周圍的建築掩護身形,除非碰巧否則很難發現他們這一隊人。
那頭前帶路的納氣中期武者,移動之時非常敏捷,且衣衫被風吹拂也不會帶出任何聲息,看得出來是一種非常高明的身法武技。
可現在的胭脂飛掠之中,不僅沒有半點聲息,而且連靈氣波動也都極其細微,尤其是那身形在飛行之中變得有些模糊,讓看到之人根本無法準確捕捉到其準確的位置。
如此一來,就算是有人想要偷襲,也很難做到一擊必中。如此高明的身法武技,就算及不上逆風行,也已經相差不多,這與原本胭脂所使用的武技相差了太多太多。
如果當初在林家老城區,胭脂就拿出現在的手段,相信當時偷偷潛入的林隊長,根本就沒有可能活著逃走,也就是說胭脂從一開始就隱藏了自身的真正實力。
六個人飛快的前行,隻過了片刻不到,在他們眼前便有著一座頗為華麗的建築出現。那是一座巨大的環形閣樓,閣樓從外表看上去為三層,可是比起一般的三層酒樓,卻要足足高出一層有餘,也就是說它的每一層都要比正常建築都高出一截。
這樣的一座建築矗立在一條偏街之上,自然還是有些顯眼的,而那在三層頂端的巨大牌匾,半裡之外就能夠清晰的看到“安逸館”三個大字。
那帶頭之人眼前看著就來到安逸館,卻並未循正門而入,偏偏是向著側麵一繞拐向了安逸館旁邊的一條偏街。從這裡前行不到十步,就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推開角門正是安逸館的側麵。
在安逸館側麵有一處不起眼的門戶,隻是這門戶若是從正麵而來,根本不會被發現。就算從側麵經過,也不會有人在意這樣一處角門。
前麵帶路之人,來到安逸館側麵的小門外,輕輕的敲擊了數聲。那敲擊聲很有節奏,一聽就是蘊含了某種暗號在其中。
敲擊聲落下,那門後沒有半點聲息,大約過又了兩息時間卻是突然有著機括聲響起,隨即在那門邊的牆壁上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一個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