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冥海的念力,左風判斷的非常準確,同時操控如此多的獸能凝針,並且要準確的刺中目標,還是有著不小的困難。
果然,在數十次攻擊之後,那獸能凝針馬上失去準頭,先後兩根凝針徑直刺入血管,並且貫穿而去。
如此一來,與之前隻是蹭過血管外壁不同,貫穿而過的同時,細針也對血管壁上的陣法造成了直接的破壞。
本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此時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意,那暗紅色的眼瞳之中,也隱約有一絲精芒閃爍。
左風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由自己親手製作出的封印陣法,對血脈徹底封鎖的陣法,開始慢慢的破碎瓦解,就從那兩處被細針破壞的位置開始。
蔓延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在以刺破的位置持續向外擴散著,那些陣法破碎的越多,血脈之內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更加濃鬱。
對於刺破血管這樣的小事,冥海根本就沒往心裡去,也可以說在它全力操控獸能凝聚的細針時,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些事情。
正是因為注意力都在哪些細針上,當左風血管破裂,陣法慢慢消失後,血脈的氣息最初散發出來的時候,冥海沒有絲毫察覺。
開始雖然沒有發覺,可是當那些血脈之力不斷的釋放後,冥海也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味道。
“這,這……這血脈是怎麼回事?”
冥海在感受到左風血脈的氣味後,震驚之下立刻停止了所操控的全部獸能,可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左風的身體之內已經近乎千瘡百孔。
許多主要經脈,以及各處竅穴都被獸能凝聚的細針所傷,現在就算冥海對左風停止束縛,左風也已經無法運轉靈力了。
偏偏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到什麼傷痕,內部的損傷卻非常嚴重,哪怕現在冥海已經停手,左風還是能夠感受到體內劇烈的痛楚。但這種痛苦比起之前要強了太多,也能讓左風將注意力徹底集中到自己的血脈之上。
從在那處獨立空間之中,左風以自身血脈吞噬和融合了冥玉的皇者血脈後,便一直將自己的血脈完全封禁起來。
在這種封禁之下,左風甚至不敢去輕易接觸,更逞論對其仔細的研究,對自己的血脈一無所知這樣的事,給人一種無法理解的感覺,但這樣的事發生在左風身上,似乎連他本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由冥海釋放出的獸能,已經將周圍徹底封鎖,因此外界是無法感知到其中的變化,也就是說其他的獸族和人類,在此時都察覺到左風血脈的氣息。
同時因為這種封鎖,左風血脈之中的氣息在釋放之後,也並未產生特殊的變化。對於這種情況,左風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因為他想要的可絕不是現在的結果。
曾經這血脈氣息釋放的時候,在那片獨立空間,明顯已經引起了天地能量的排斥,而左風能夠預感到,若不是當時自己將血脈以陣法封禁,自己必然會遭到攻擊,隻不過會是什麼攻擊他說不準。
眼下血脈氣息雖然釋放了出來,可是冥海仍然牢牢的封鎖周圍,自己預計中的變化卻因此沒有出現。
反倒是此時的冥海,震驚而興奮的緊緊盯著左風,仿佛在看著一個怪物般。那模樣有驚喜,有吃驚,有不解,又有些疑惑。
“皇者血脈,這是我族皇者血脈的味道,是冥玉,你將冥玉殺掉了?可是這不僅僅是皇者血脈,那麼強橫的皇者血脈,在你的身體之中,也隻是占有了那麼一小部分,還有什麼是高於我族皇者血脈的存在。會有這種存在麼?”
冥海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其實它對於皇者血脈也已經垂涎很久,隻不過就像“獸祖誓約”那樣,幽冥一族決不能對皇者血脈出手。
畢竟擁有皇者血脈的幽冥獸,每一個都是當初獸祖的直係血脈傳承,規則上它必然要選擇保護自己主係這一脈。
因此當初的冥戰得到皇者血脈興奮的幾欲發狂,對於普通幽冥獸來說,得到了皇族血脈,無疑將會是一步登天。
眼下的冥海也是如此,它在察覺到左風的血脈之中,擁有了皇者血脈後,絲毫沒有因為冥海被殺而憤怒,反而極為歡喜。
不過它也從左風的身體之中,察覺到了另外一股更加強橫的血脈氣息,因此冥海並未立刻動手吸收,反而專注的感知起左風血脈之中那另外一股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