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門陣法之中,一片荒漠之內,雖然沒有外界那樣凜冽的寒風吹拂,可是溫度同樣很低。
一大群人不急不緩的前行著,隊伍靠近外圍的武者,全部小心警的惕著,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好似隨時隨地就會遭到襲擊一般。
隊伍之中的武者同樣一臉的小心,似乎因為站在隊伍之中,臉上的神情反而要稍好一些。不過他們這些人,會時不時的抬頭向著隊伍前方望去,眼中隱隱帶著不滿和憤怒。
在這群隊伍的頭前有兩名武者,一名身材瘦小滿臉油滑的中年男子,前行之中鬼頭鬼腦的不斷打量四周。另一人身材略顯肥碩,落後那瘦小男子半個身位以示恭敬。
“老布,那陣法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帝國對我們有所隱瞞。”開口說話的是那身材瘦小者,此人正是隸城城主泥鰍。
也不怪他有此一問,在大約兩刻鐘以前,他終於按捺不住,動用了帝國所賜那枚開啟陣法的陣玉。
那陣玉屬於一次性陣玉,激活之後陣玉內的陣法發揮作用,陣位交錯產生的空隙失去阻擋作用,泥鰍帶著人直接跳入。
可是眾人進入之後不久,泥鰍就發覺了不妥,身後陣位交錯的縫隙赫然還在,可是陣法壁障卻重新合攏。雖然還能夠借助縫隙,看到外部的情況,可實際上眾人已經沒有辦法離開。
泥鰍等人並不清楚,當他們這一群人進入縫隙的時候,遠在陣法核心位置的那顆巨大的血紅眼球再次睜開。而後其中的能量再次釋放而出,隨即便開始對陣法造成了影響。
這個時候,也恰好就是左風在與妖戰中,有短暫失神的那個時間。實際上在這大陣之中,也就隻有左風才能夠察覺到變化,雖能感受到陣法核心釋放的那股特殊的能量波動,卻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存在。
那處於陣法核心的存在,仿佛與陣法有著很深的聯係,它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影響甚至是改變陣法本來的運行軌跡。
泥鰍等人雖然對陣法有所了解,卻完全搞不清楚,眼前陣法為何會有如此特殊的變化。
聽到城主問起,老布也是收回思緒,緩緩說道:“這八門拘鎖陣法肯定存在巨大的秘密,相信郡守也必然不知道秘密是什麼,最多也隻是知道陣法存在隱秘罷了。我甚至懷疑,這八門拘鎖的秘密,就連長老院那幫家夥都不清楚。”
微微一驚,泥鰍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不可能吧,那可是葉林的最高權力的存在,怎麼可能連他們都不知道這陣法中的隱秘。”
滿臉嚴肅的思考了片刻,老布沉聲說道:“這個很有可能,最高長老院是掌控整個帝國的權利機構。控製著帝國各個郡守,以及主城城主的升遷和委任,甚至負責帝國各方麵的運作。
不過涉及到帝國最高的隱秘,尤其是這八門拘鎖,傳聞中可是與長老院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國主恐怕都甚清楚。”
泥鰍二目微微一凝,隨即衝口說道:“你是說,葉林祭祀殿!”
老布沒有說話,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泥鰍麵色數變,似乎在快速的思考著什麼,最後突然說道:“這些事情為何不早說,既然涉及到如此高的隱秘,起碼應該早點跟我通個氣才是,你難道忘記了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泥鰍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老布的麵色極其難看,一雙小眼睛此時正冷冷的掃向後方。
明白過來的泥鰍,心中暗暗後悔不迭,因為自己一時激動竟然忘記,現在跟在自己後方的,可不全都是自己的親信。自己竟然在這裡口無遮攔,差一點就失口說出自己的秘密了。
看著泥鰍那副模樣,老布感到一陣心灰意懶,他現在已經不敢去衡量,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位少主的身邊,也不敢去想霓家還能有什麼未來,他現在甚至開始能理解老石了。
努力的摒除掉腦海中的雜念,老布這才輕輕的開口,以靈氣束音成線傳入泥鰍的耳中,說道。
“城主這些年來一直在‘忙’,您忙的沒有時間理會城內事物,也忙的沒有時間與老頭子溝通,其實有太多話我早就想跟你說,可是一直都得不到機會啊!”
老布語重心長發自肺腑的一番話,泥鰍聽後老臉泛紅,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後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
泥鰍身上存在一些毛病,可卻又並非是半點不知上進之人,至少在修行方麵,他就要比許多人更加刻苦。所以他才能在如此年紀,達到納氣期八級的層次,比起哥哥來也隻低了一點。
如果泥鰍連最後這麼一個優點都沒有,恐怕老布也早就做了與老石相同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