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炎之心髓孕育於極熱之地,需要無數的中品和上品炎晶,在極熱之力下慢慢的融合而生。如此由天地之力蘊育而成的存在,能有遇到兩個大小形態相似的都極為罕見,如今手中六塊竟然全都一樣。
看著手中的炎之心髓,左風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眼前的炎之心髓並非是天地之力孕育而出,而是某種存在可以製造而成的。
哪怕隻有這一種可能,左風心中仍然不敢相信,稍微沉吟過後,便將之收入儲晶之中。因為老石此刻就在身邊,左風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擁有納晶,因此他運用的是手指上的儲晶戒指。
收取了六塊炎之心髓後,左風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妖獸的刀臂之上。如今前方的尖刀與後方的大臂已經分開,屍體雖然變的癱軟無力,那刀卻仍舊極為堅韌。
左風本就是在山村中長大的,哪怕這些年在外闖蕩,也不會憑白浪費任何物品。那妖獸屍體肯定是沒有價值了,如今也唯有那些尖刀看起來還不錯。
尖刀入手左風目光也微微一凝,從品質上來看這刀的質地極為好,就算是達不到靈器層次,起碼也已經非常接近。
相比於獲得的炎之心髓,此時手中的尖刀就顯得要普通一些了。可是讓左風心中驚訝的是,這些尖刀似乎不屬於那些死去的妖獸,可是這刀本身,又似乎屬於妖獸。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不過實際情況就是如此,伴隨著妖獸身體凝聚而成的武器,通常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甲殼,一種是鱗甲一類。這種存在往往,是妖獸在出生和成長過程中,以一種類似蘊育骨骼的方式蘊育而出。
而左風多年來研究煉器,這刀一入手他就已經確定其來曆,那是屬於一種極為特彆的鱗甲。雖然這鱗甲尖刀,在成長的過程中,吸收且融合了許多稀有材料,甚至還有高溫熔煉的痕跡,可卻遮掩不了其鱗甲的本質。
此刻倒沒有時間去細細研究,左風與琥珀和老石,迅速將那些尖刀鱗甲給收起來,這才繼續朝著通道更深處內走去。
經過之前的戰鬥,左風心中產生了更多的疑惑,而老石卻反而心緒平複了許多。原本因進入死門後而帶來的恐懼,如今也漸漸消失。
畢竟已經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也能看清形勢。在這死門之中的確存在了許多危機,以及各種不可預知的變數,但若是跟眼前這兩名青年好好配合,也未必就沒有生機,也許最後還能有所收獲也未可知。
抱著如此心態,老石比之前變得冷靜許多,同時他的腦子裡也不自覺的考慮起更多的事情。
他原本是“霓家”豢養的武者,在“霓家”遭難的時候,大部分武者戰死,一小部分各自逃散,隻有自己和老布兩人帶著化名“泥鰍和泥塘”的兩兄弟遠遁葉林和玄武兩處帝國交彙處。
年輕時憑借胸中的熱血,以及對老家主的感激,老石一直堅守著奴仆的本分。可隨著年齡漸大,兩名少主成人,他也開始對當初的選擇產生懷疑,到後來甚至另尋了一棵大樹,東郡郡守伯卡。
這些年偷偷跟伯卡暗中往來,老石覺得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可直到剛剛他才突然間清醒過來。自己對於郡守伯卡來說到底有什麼價值,恐怕絕不是自己的修為和戰力,那就隻剩下自己跟著泥鰍這件事。
泥鰍始終在找機會破解陣法,而自己留在隸城就是要幫助伯卡,在泥鰍即將成功或成功後,幫伯卡將陣法竊走。
想一想,自己這些年努力的結果,仍然無法擺脫被人利用,甚至可能需要為了郡守伯卡,跟著泥鰍到這死門中冒險,他的心中就有著難以抑製的怒火在燃燒。
他恨泥鰍等人,也同樣憎恨郡守伯卡,可是怒火與憎恨卻讓老石變得有些迷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了。
通道彎彎曲曲,老石在即將轉過一處彎道時,不經意扭頭向著後方望了一眼。在那裡有著六具妖獸屍體,老石頓時心中感慨,自己與那些妖獸似乎也沒什麼區彆。
目光收回的時候,眼角仿佛有著一絲紅影閃過,隻不過通道此時轉彎,他的視線也被岩壁所遮擋。
洞穴之中,無數的熔漿潭照耀的光線忽明忽暗,老石隻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往心裡去,繼續跟著左風和琥珀向通道之內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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