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進隸城救什麼人?”
離殤麵色陰冷,並未因為對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而相信幻空所說的話,反而表現出更加濃重的敵意來。
自己的身份所知者甚少,這一次離茹被對方所擒,她心中本就有幾種猜測,看到眼前這些人後,她甚至懷疑事情與歡喜堂有關。
離殤的身份非常特殊,她本屬於千幻教歡喜堂內的一位長老,多年之前她的身份與紅衣和紫衣平起平坐。據說千幻教幾乎沒有人可以活著脫離而出,但這卻不絕對,離殤便是其中的一個。
沒有人知道她當初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不過最後在發下誓言後,終於還是成功的離開了千幻教。從此隱姓埋名小心遮蓋自己的過去,在混亂之地中生存下來。
她當初曾與千幻教間有過約定,自己絕不踏出混亂之地,更不參與千幻教的任何事,這才能平安渡過這些年。如今離茹被擒,離殤沒有選擇之下全力救援,實際上已經違背了當年與千幻教的誓言,這也是她在擔心離茹之外,另一件非常擔心的事。
眼前這些人能夠道破自己的身份,她不得不懷疑,這可能是一場千幻教針對自己的陰謀。
離殤表現出的敵意,倒是讓唐斌等人更確定,彼此間的確是存在著誤會。旁邊的伊卡麗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轉頭說道:“記不記得,城主當初好像說過,他來玄武之前途徑巒城,似乎……似乎還與這位巒城城主相識。”
經她這麼一說,唐斌似乎也想起了一些,這種左風過往的小事,差不多也就隻有伊卡麗這樣的女子,才會表現的更加關心,而且還能記住一些。
“什麼城主?我從不認識哪一座城的城主!”離殤氣息明顯一變,她的確不認識什麼城主,所以理所當然的將眼前兩人的話,當做是哄騙自己的說辭。
唐斌倒是非常坦然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城主當初到巒城時,還沒有城主的身份,當然也沒有後來的那些身份,不過我所說的事情千真萬確,他叫左風,既是我們風城的城主,同時也是玄武帝國,新一屆的“藥子”大人。”
“左……風”離殤默默的嘀咕著,眼中露出了思索和回憶的神情。她處在混亂之地,玄武帝國的事情,她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也知道在玄武帝國鬨的天翻地覆的青年人沈風,後來在帝都顯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自己曾經認識的左風。
可是她想起了左風,卻仍然不敢相信眼前這些人的話,左風的確獲得了藥子,但是那隻要擁有遠超常人的煉藥技藝就可以,可是眼前這些勢力強橫到biàntài的武者,竟然奉他為城主,這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見離殤仍舊是那副充滿敵意的謹慎之色,伊卡麗哭笑不得的開口說道:“怎麼說了這些還不相信,我們城主當時在巒城第一次煉製出了忘憂醉,而且他與你們的見麵,還是因為藥尋的緣故,還有那場拍賣會,他與傀靈門……。”
“你們,你們真的是左風的人!”沒有等伊卡麗說完,離殤已經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她即使再無法相信,可是聽了這些隱秘她已經再無懷疑,因為其中有些細節,若非是左風親口說出來,彆人是不可能知曉的,尤其是其中許多細節根本無關痛癢,就算是可以打聽也不可能查證到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嘴巴微微一瞥,伊卡麗有些不滿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否則誰有功夫在這跟你胡扯,再說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乾嘛非要跟你們大生打死的。”
一旁的唐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知道伊卡麗因為剛剛莫名其妙的戰鬥十分不爽,現在彼此停手,嘴巴上卻不肯吃虧。唐斌倒是更分得清輕重,立刻站出來說道:“離殤前輩,你剛剛說離茹怎麼了,與這隸城又有什麼關係。”
稍微一怔,離殤剛要開口,卻是瞥到了身邊的“紅粉軍團”,許多人都有或輕或重的傷勢,所以趕忙吩咐他們先裹傷治療。
見此情景,唐斌也馬上吩咐身後幾個人,讓他們幫忙治療對方的傷勢。雙方稀裡糊塗的打了一場,結果竟然是誤會。現在對方明顯吃了虧,這矛盾無論如何都需要化解,唐斌便主動讓手下的人為他們治療傷勢。
離殤本來想要拒絕,唐斌卻是主動解釋道:“我們隊伍中這些醫者,原本都有一定的手段,後來又經過城主左風的,而且他們身上帶著的藥物,都是城主親自煉製的,效果您大可以放心。”
聽了唐斌的解釋,又看到指派的那些醫者,全部都是女性,離殤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雙方經過了一番大戰,此刻也算是將誤會搞清楚了,離殤簡單的吩咐了手下人幾句,便向著唐斌走了過去。如今誤會已經化解,那麼接下來雙方大有合作的空間,這一次離殤顯得更加主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