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感到疑惑,那是因為陣法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那種讓靈魂都喘不過氣來的能量波動,就在剛剛忽然沒有了。
左風滿是不解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對麵同樣震驚瞪大雙眼的虛破空。那虛破空此時一張獸口大張著,獸瞳收縮的差不多隻有zhēnkong大小,死死的瞪著左風,或者說是左風的麵前。
此刻左風的麵前,淡淡的青芒閃爍著,那道光幕還在左風的身體之外,似乎從來都沒消散過。
隻是短暫的錯愕,左風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緊接著左風的臉上也因為興奮浮現出一抹紅潤。
“沒事,我沒有事,這藥爐之中的陣法,我依然可以調用。原來他的念力進駐到了核心區域,但卻未能影響我與八寶藥爐間的聯係,我同樣也可以控製這藥爐的陣法。”
望著眼前的淡青色光幕,左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並下意識的伸手在那青色的光幕上輕輕的撫摸著,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這光幕間保持著聯係,十分緊密的聯係。
虛破空馬上也明白了過來,他的念力大量的湧出,在不斷的向藥爐的陣法核心送出命令,他要做的是撤去左風支撐起的那道青色光幕。
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青色的光幕始終豎立在那裡,甚至看不到任何一絲特殊的波動和變化。
那隻沙蠍一副咬牙切詞的模樣,猛的轉頭朝著不遠處的那群妖獸望去,他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怨毒的味道。
他在拚命的調動自己的念力,他在拚命的操控著藥爐中的陣法,可是他就是無法將那一層光幕撤去。那一層由左風撐起來的光幕,他無法將之撤去。
這一刻的虛破空簡直要發瘋了,在這死門之中,自己本來具有絕對的優勢。拋開借助任何外力不談,虛破空有能力將左風碾壓致死。
可是現在偏偏有這陣法可以利用,而且不是一個人能運用,自己和左風都能夠利用。
如此一來自己和左風,等於都掌握著一種最強的“盾”。有了這麵“盾”,自己無法奈何對方,而對方也無法奈何自己,彼此竟然徹底陷入了僵局。
如此一種局麵,是左風也沒有想到的,更是虛破空也完全沒有想到的,誰能想到爭鬥到最後,連陽冥獸這樣強大的存在,都已經被踢出局後,竟然剩下來的左風和虛破空,卻要以如此方式“和平相處”了。
虛破空無法接受,左風也同樣內心複雜,看眼前的局麵,自己應該是死不了了。可是雖然死不了,活著也同樣夠遭罪了。
這八寶藥爐隻有在這死門中才能發揮效果,一旦自己離開這裡,活著是將藥爐取走,那麼也將會失去保護。也就是說虛破空隻要在這裡,自己就要永遠留在這裡,這完全就是在自我拘禁。
‘八門拘鎖,我終於知道這裡為什麼叫“八門拘鎖陣”了,就是進入的人最後都會被拘禁在這裡。當初的陽冥獸和震天是如此,我和虛破空看來也難逃同樣的命運。’
到了此時,左風也隻能如此苦悶的想著,可是他和虛破空都沒有留意,在這段時間,下方那藥爐中的陣法仍然在運轉,那些細小的符文依舊在不斷的被點亮,此時除了那淡青色的陣法之外,已經有第二道陣法將要被徹底點亮。
地心炎持續的為藥爐提供著炙熱的能量,這些能量支撐著藥爐內陣法的運轉,與此同時藥爐內的陣法被點亮的越多,與八門拘鎖陣法,與整個八門之中的本源大陣,聯係的也越來越深。
這隻藥爐就好像一把鑰匙,通過它就可以打開八門拘鎖大陣,這個數千年,甚至上萬年都無人能解開的大寶藏。
終於在某一刻,左風和虛破空的身體同時一震,他們幾乎同時低頭向下望去。他們的目標都是下方的熔漿湖,準確說是熔漿湖底部。
不同之處在於左風看到的是熔漿湖,通過感知才能夠察覺到藥爐的變化。而虛破空是念力覆蓋,他不僅能夠察覺到藥爐的變化,同時也能夠發現熔漿湖底的整個情況。
‘這是……傷門!’看著那最上方那一層亮起的灰色陣法,虛破空馬上就明白,這是屬於傷門的本源之力。
而左風隨後也看到了這道亮起的陣法,而且他與虛破空一樣,此時都在第一時間去控製這一層剛剛開啟的“傷門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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