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左風那一臉慎重的表情,震天先是愣了愣,隨後“噗嗤”一聲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隨即化作了仰天大笑。
“你小子,真的是太有趣了。你這是為我兒子要東西麼!難道你還擔心我跟他搶東西不成?”
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震天繼續說道:“你也許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麼重要,甚至對於整個妖獸一族有多麼重要。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沒有他,我們妖獸一族很可能就此逐漸走向滅亡。
如今妖獸一族有了他,起碼可以保證我族,數萬年仍然屹立於坤玄大陸之上。拋開這些不談,不管這小子對我有多少的怨念,我都願意將我能拿出的所有最好東西交給他。”
頓了頓,震天深深的望了左風一眼,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我不得不承認我家這小子有福氣,認識了你這位人類好友。其實我當初也是可以有一位過命的至交好友,可我那個時候想法太過極端,再加上又是那種剛愎自用的性格,結果不光與好友漸行漸遠,到最後不僅害了自己,也同時害了我們妖獸一族啊。
我這兒子也許會有一些自以為是,做事有些一意孤行,我希望你能多一些包容,隻要能夠有你在他的身邊,相信將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走到我今天這一步的。”
聽到震天如此說,左風也能夠體會到,逆風在這震天心目中的確有著很重要的地位,而它對逆風的心情與自己是一樣的。
點了點頭,左風卻是笑著說道:“前輩你可以放心,我與逆風生死患難,不論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拋下我這位小兄弟的。另外,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並不像你,他很會為人著想,心思細膩且遇到事情,也願意同我商量,從來沒有過一意孤行的時候。”
聽到左風如此一說,震天的眼神也明顯有了一絲變化,似乎在追憶些什麼,包括其神情都變得十分複雜。
“像,像……像他的母親,這很好,很好……”
震天似乎有些機械性的自言自語,左風也沒有去打擾對方,好半天震天才從這種情緒中恢複過來。
“唉呀,你看我這老家夥,上了些年紀有的時候就喜歡感慨,一時有些忘形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我瞧著你已經將這陽冥獸的身體分割完了,接下來是否該幫我們父子兩個……”
左風微微一笑,同時伸手向著熔漿湖底部緩緩一招,隨即那熔漿湖內就開始沸騰了一般。之前有如此變化,是那奇妙的靈獸從熔漿湖底上來的時候,隻不過這一次的聲勢比之前還要誇張,甚至劇烈的翻滾之中,還有著大片大片赤紅色煙霧升騰而起,這些煙霧都是熔漿在炙熱的溫度下氣化的效果。
如此變化,震天也忍不住瞪大眼睛望了過去。其實看到之前左風動用的那些手段,直接將虛破空殺的落荒而逃,它就已經知道左風對於這八門拘鎖陣法的掌握,已經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隻是這樣隨意的招了招手,就能夠搞出如此大的聲勢來,到底還是讓虛破空有些吃驚不已。
隻見那熔漿湖沸騰翻滾,內部慢慢的有著一道虛影逐漸朝著熔漿湖麵靠近而來,瞧那大小好似一幢房屋般。
“嘭”
熔漿四濺開來,那道虛影終於從熔漿湖中衝出,而且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東西似乎仍然是一道虛影。隻不過用虛影來形容也不夠貼切,那是由能量構成,而非實際意義上的物質所構成的存在。
一座藥爐,一座由八層運轉中的陣法能量,構成的藥爐,自熔漿湖內部衝出,其大小差不多是之前那修羅分身的一半大小。眾人站在熔漿湖岸邊,起碼要稍稍仰起頭來,才能夠看清楚那藥爐的頂端。
望著眼前的藥爐,左風心中也不禁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自己修習煉藥術的時間最久,一步步走到今天,對於煉藥已經可以說有了很深的認識。
但是左風卻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仿佛自己正在以天地為爐,以日月星辰為源,以世間萬物為引,此爐煉製的是便是這世間所有可煉之物。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觸,主要還是源於那藥爐之外的八道陣法。如今左風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它們,隻不過當初在玄武帝都的時候,那也隻不過是藥爐釋放出的虛影,而且陣法勉強運轉的也隻有三道。
如今八道一起運轉,感覺好似天地都在那藥爐之中一般,也可以說眼前的藥爐就代表了這片天地。
隻是藥爐的運轉並非由左風催動,而是由八門拘鎖陣法催動,而藥爐之中的力量,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能量,而是來自八門之中的本源,其中的火焰更是源於下方的地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