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要是猜的準倒還好,可若是你判斷錯誤,到時候邢夜醉可就要倒黴了。至於那伯卡,嘿嘿,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倒黴的樣子。”
聽到殷劫這麼說,左風似乎也能夠理解他的心理。殷劫其實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是風城的一員,之前到棲山鎮,看到風城武者的損失,今天又看到有人被殺,殷劫的肚子裡其實也憋著一股火。
“木花這家夥當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那紅色的焰火,他應該也看到了,可是卻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看來我最初的判斷果然不準確,這木花的城府和心性都遠超我的想象。”
看著那此時仍然極為安靜的鐘塔,左風忍不住鬱悶的開口說道。
接過左鳳的話,殷劫繼續說道:“這木花的確不簡單,他能夠成為臥底,潛伏在伯卡身邊這麼多年,當然不會是什麼一般人物。而且這麼多年不僅沒有暴露,反而還得到了伯卡的信任,這就更說明此人的能力不凡了。”
“你這麼一說,反而讓我對之前的計劃,感到有些不放心了,那可是我的重要的一步棋,若是出現差錯,到時候我們可就進退維穀了。”左風心中不無擔憂的感歎道。
計劃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以術忍和術洛的習性,我不相信他們會不入局。而木花這個時候不敢在城內輕易出手,她既不願出手幫邢夜醉對付林家之人,同時也不想幫助林家暴露身份,這個時候對城外出手,相信她絕不會拒絕這麼大一份功勞的。
與左風和殷劫相距不到二十丈遠的鐘塔之上,木花此時正麵色陰寒的望著遠處。那片夜空中的紅色焰火,早已經消失不見,可是她的目光卻仍然一瞬不移的盯著那裡。
她的神情陰沉,目光微微的閃爍,如同墳地中跳躍的鬼火般,讓任何看到之人都能感到徹骨的寒意。
在木花身邊,此時有六名女性武者,實力都在納氣中期左右,其中一人走前一步,輕聲說道:“大統領,咱們真的不出手麼?”
木花沒有轉頭去看,隻是輕聲的說道:“出手?如何出手……。現在如果出手去幫術芒,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和付出,都將全部付諸東流。我就算救下了術芒,難道他能去替我到長老團那裡領罪麼。”
另外一名女子,忍不住說道:“統領大人,可是您的家人,我們這些年來一直暗中調查。如今剛剛有了一些眉目,似乎就在這隸城,被安置在術芒的眼皮底下,相信這些年就是他負責看守。如果我們見死不救,我擔心術芒他會狗急跳牆。”
聞聽此言,木花的神情也突然扭曲起來,一絲猙獰的恨意也隨之浮現在那張帶著幾絲皺紋的臉龐上。
“他敢,若是他真的敢對我的家人出手,就算冒著家族的懲罰,我也必將其徹底斬殺。”
隨著這番話說出,木花好似整個人也失去了力量一般,好半晌才靜靜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傳我的命令,讓大家先做好準備,隨時聽候我的命令,做好戰鬥準備。”
最初說話的那名女子,明知道不該這樣問,不過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統領大人,準備對哪一方出手?”
另外幾名女子,齊齊的朝著木花望來,其實她們同樣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
隻是木花背對著所有人,望著遠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那六名女子彼此望了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木花的意思。恐怕連木花自己,都搞不清楚應該對哪一方出手。
“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到酉時三刻了,是否按照原來的計劃處斬下一名武者?”其中一名女子開口問道。
這一次,木花沒有一絲猶豫,隻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字“斬”。那幾名女子似乎並不意外,齊齊恭敬施禮後,便緩緩的從房間之中退了出去。
這幾個人既不是林家之人,也不能完全算是東臨郡的武者,若是準確點來說,他們應該算是木花一個人的死士,隻聽從木花一個人的命令。
六人退走之後,木花仍然在靜靜的望著遠處,眼神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過去許久她才種種的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是啊,我該對哪邊出手,這些年來我為了家族潛伏在伯卡身邊,反而是伯卡待我比家族要更好,比林家要更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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