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的敵人的確有不少,千幻教、林家、幽冥一族,其他還有一些,連左風都快要遺忘的家族和勢力。
好像當初的傀靈門、血狼幫,還有藥門之中那個分支家族,因為成天豪使雙方結下冤仇。
可是那些敵人數量雖多,卻並不會集中到一起,更不可能站在那裡任由逆風thā。而且thā的數量具體多少殷劫沒有說,可是聽那口氣,恐怕絕不會是數十個,最少都應該是以百來作為計算單位。
“本來就是滿身的戾氣,結果還需要用殺戮來宣泄,這方法我實在有些不理解。”左風皺眉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戾氣帶來的就是殘殺與破壞的情緒,當這種情緒以最直接的方式宣泄出去,自然而然身體內的戾氣就會減少。
而且野獸的戾氣,本身就在於撲殺生命,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存在,是無法被磨滅的存在,因此化解起來會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如果是放棄化形,那豈不是又將逆風打回原形了,他為了化形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重新變回獸族,這代價也實在是太大了。”
殷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似乎有不同的看法,隻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不遠處的鐘塔,傳來“吱吱嘎嘎”的開門聲。
伴隨那一串讓人牙酸的聲音,厚重的大門被緩緩的開啟,也將左風和殷劫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此時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那厚重的大門背後,一名名身穿東臨郡服飾的武者從內走出,在人群之中還推著一名渾身傷痕的中年男子。
當看到那中年男男子的瞬間,左風的神情也是微微一邊,同時寒聲說道:“這木花當真是鐵了心,隸城中都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他們竟然還不忘了斬殺被擒的人。”
暗暗計算了一下時間,殷劫緩緩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他安排的處斬時間應該還有不到兩刻鐘,你還有什麼計劃麼?”
望著此時廣場上稀稀落落的人,左風歎息著說道:“主要的計劃當然是要對林家出手,然後逼迫得木花參與其中,隻要能夠在隸城內製造一場大亂,到時候我們便能趁機救人。
可是如今林家已經遭到打擊,可是木花偏偏不為所動,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大不了就是行險救人了。”
其他人若是聽到這番說辭,可能會覺得這是一番氣話,可是殷劫卻已經轉頭朝著鐘塔方向望去,一邊觀察著一邊說道:“下麵這些武者對付起來並不太難,修為最高的是納氣中期武者,你我都有短時間內解決的能力。
數量上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是那鐘塔之中我剛剛探查過,應該還有近六十多名武者,而且還有三名達到納氣後期,再加上一個育氣中期的木花,這恐怕才是最大的麻煩。”
從左風的神情上來看,自己所說的情況,對方也同樣很清楚,如此距離左風也同樣可以用念力進行探查,當然了解鐘塔內的情況。
看到左風在猶豫著,殷劫輕聲說道:“你最好彆再打我的主意了,從入城開始你已經有幾次借助我的力量,而每次你都是在玩擦邊球,那些我都不跟你計較了。
可若是這次,你還指望我替你將眼前這幫家夥全部擺平,我可是會掉頭離開,絕不再留下來幫你了。”
苦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剛剛那瞬間,左風的腦海中的確在考慮這種可能。不過殷劫已經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他就算再沒臉沒皮也不可能繼續利用殷劫那種強大的力量。
左風考慮的是,實在不行就硬闖進去救人,然後自己帶著人離開,將殷劫留下來殿後。到時候他若是不想死,自然會全力出手為自己爭取逃脫的機會。
可是殷劫現在話都說的這麼明白,左風也知道不能那麼做,所以必須另尋其他的思路。
可是考慮了很久,左風也沒有想到更好的策略,究其原因就在於自己的計劃中變數實在太多。
利用術忍和術洛,雖然成功的將琥珀和逆風解救了出來,同時也讓術忍他們傳遞消息給木花,並將木花的力量調取了部分到城外。
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最後木花反而抽調的那部分人,並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直接從邢夜醉那裡調動的。如此一來木花手下的人手並未出現嚴重缺乏,所謂的趁虛而入自然不可能。
至於城外的那些布置,左風雖然也已經使用陣玉,將自己的想法、計劃和目的傳遞了出去。
但是城外那邊的布置,具體什麼時候才能爆發,左風心中也沒個譜。可能隨時隨地就會爆發,也可能半個或一個時辰之後,左風也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
胸膛高高挺起,左風狠狠的吸了口氣,目光陡然一凝,沉聲說道:“不能等下去了,眼下想要將人救出來,唯有行險一搏,否則我擔心真的亂起之時他們會有危險,到那個時候再想出手就徹底來不及了。”
這種危險不是沒有,當初沒有想到木花會如此狠心,現在看到林家遭難她仍舊無動於衷。左風也擔心,萬一出現什麼大的變故之時,這木花很可能直接將那幾人全部當場斬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