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芒仿佛太陽一般,將整個地下空間都照亮,甚至就連一部分東臨郡的強者們,也在這一瞬間失明。
木花對於自己這一擊很有自信,可是緊接著就在那耀眼的金芒之中,傳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叮”
木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不光是有聲音響起,手中的追命索傳來的感覺,也分明不是刺入之中,可以肯定追命索的前端,是撞擊在了一件堅硬的物體之上。
‘這怎麼可能,他如何能抵擋下我這一擊的。’木花震驚的收回追命索,同時那追命索表麵的光芒也漸漸的黯淡下來。
許多武者此時還無法清晰的視物,更有一些修為稍低的感氣期強者,如今雙目通紅不停的留著淚。
可是偏偏木花對麵的那名青年人,好似沒事人一般,正冷笑的看著自己,這讓木花更是怒火中燒。
他不知道左風在來隸城之前,已經從伊卡麗那裡對木花的實力和武技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尤其是對方喜歡玩一些陰險的手段,左風在動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種以金色的光芒妨礙視線的手段,也許對待彆的強者很有用,對待左風的用處卻根本沒用。因為左風甚至可以閉起眼睛來戰鬥,完全憑借念力感知周圍戰鬥就可以。
剛剛趁著金芒大盛的時候,那追命索突然改變方向,直接朝著左風前胸處刺來。這一擊如果落下,左風性命可以保住,但是整個人就會被對方廢了。
而左風早就有準備,當對方的追命索改變方向的同時,他已經抬起手臂,用手腕上的囚鎖將對方的攻擊完全阻擋了下來。因為對方的目的是在偷襲,所以這一擊的威力反而並不是太大,顯然木花還是打算要留下自己的性命。
冷冷的打量著左風,木花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同時說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都要將你們徹底除去。首先就是你們這些如今在城內的家夥,我會將你們一個個的揪出來,然後再一點點的折磨死。
接下來還有城外那些人,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告訴你,就連離殤的巒城我都會將之徹底抹除掉。”
木花咬著銀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可是左風卻能夠感受到,這木花身體中帶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如果是以前左風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如今卻是很快聯想到,那氣息應該就是之前殷劫說過的戾氣。
人類本不會有如此重的戾氣,可是木花的身體中,偏偏就具備了人類本不該有的龐大戾氣。那是她多年來潛伏在隸城,需要儘心儘力完成伯卡交代的所有任務,同時又要時時聽命於家族,生存在夾縫中苦苦掙紮多年後,也不知在身體中積攢了多少戾氣。
‘哎,為了家族你也算是儘心儘力,不過我卻無法可憐你,因為你早就變成了一個瘋子。’左風不知為何在心中歎了口氣。
似乎感覺到了左風目光中的憐憫,木花仿佛被激怒的野獸,又好像一個人被當街扒光了衣服,那種羞憤的情緒驟然爆發。
“你給我去死吧!”
木花已經再沒有了將左風擒下的興趣,手中的追命索猛的展開,瘋狂的朝著左風發動起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這一次的木花並未使用任何的小花招,完全是運用其納氣中期六級巔峰的實力,如此一來左風也感到了濃濃的危險。
對方的武器是追命索,同樣屬於長兵器,雖然武技方麵並不一定勝過左風的“瘋魔亂”棍法,可是絕對的實力在那擺著,那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追命索如狂風暴雨般密集的落下,而左風隻能勉強動用手中的禦風盤龍棍,將瘋魔亂的第一重發揮到極致,將自己的身體前方防禦密不透風。
攻擊雖然擋下來,可是對方的勁力卻通過碰撞傳入身體,震蕩著左鳳的身體內,都發出一陣陣怪響。
如果換做是普通武者,這身體恐怕已經骨骼破碎、血管崩裂,但是左風卻偏偏扛了下來。畢竟是堪比五階巔峰的獸族身體,雖然身體傳來陣陣的酸痛感覺,但是卻還不足以造成傷害。
不過達到煉氣期強者的戰鬥,絕不僅僅是的力量碰撞,在攻擊的同時還有大量的靈氣攻擊,會順著武器轟入到身體中。
如果是以前,左風此時必然已經受傷,可是現在每一次攻擊落下的時候,左風的經脈會因為靈氣的衝擊而脹大一倍,就連納海也會隨之被撐大一圈。
而且攻擊越是密集,經脈和納海之中的衝擊力也越大,這甚至已經超出了育氣初期武者能夠承受的極限。可是左風隻會感到經脈和納海,有些微微的發脹,卻並不會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之所以會有如此效果,主要還是得益於之前在八門空間中,左風將陽冥獸的納海和經脈煉化,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想不到剛剛強化,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融合,所帶來的好處就已經完全的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