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對不起你,但你……絕不能夠對不起我。
對於伯卡這一類久居上位之人,心中都有類似這樣的想法,尤其是對自己的手下人,這種想法也會愈發強烈。
在他的心裡隻記得自己對木花的好,同時他也需要木花,永遠要記得自己的好處,為此要一輩子感恩戴德,永遠不可以背叛自己。
平時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表露出來,那都是絕對無法容忍的錯誤,而眼前這種明目張膽的背叛,更是已經跨越了伯卡的底線。
渾身顫抖的盯著木花,伯卡竟然一時間感到有些語塞,本來他很想對這木花臭罵一通,然後再動手將對方折磨到死。
可是真的當伯卡張開嘴的時候,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發現不管說些什麼,又或者做些什麼都無法發泄自己此時胸中的怒火。
“木花,彆跟他囉嗦,先撤回來再說。”正在組織向後撤走的術芒,在此刻傳音過來。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邢夜醉的聲音也傳來,道:“郡守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如今伯卡已經親臨,邢夜醉自然也不好越俎代庖,雖然他現在就很想指揮所有人向前衝殺,不讓對方能夠從容撤退。但是伯卡既然在,那指揮權就必須要交還,這是不得不做的事。
如同鬥雞一般,雙目圓睜瞪著對方的木花和伯卡,此刻齊齊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木花回頭望了一眼,正在撤退中的隊伍,又看了看伯卡,冷冷的向身邊人傳音道:“大家跟上隊伍,撤!”
木花身邊的武者,倒是非常聽從命令,沒有一個人戀戰,齊齊動身向著倉庫區內部飛馳而去。如此一來林家武者的隊伍,已經完全集合到了一起,並且井然有序的朝著倉庫區內部而去。
伯卡低頭看著邢夜醉,那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怪異,麵部有些扭曲,似乎想要發怒可是怒火在胸中徘徊,卻連一絲一毫都無法發泄出來。
今晚行動之前,邢夜醉曾經請求過自己,對木花一同采取措施。伯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場將這做法給否決了,而且信誓旦旦的站在木花一邊,拍著胸脯保證了木花的身份絕不可能有問題。
邢夜醉沒有辦法之下,隻能退而求其次,要求東臨郡這邊另做準備,最好能夠對木花采取一些特彆的措施,或者是將其手中的武者暫時調開。
這一次的提議,伯卡不僅當場否決,甚至還當場表現出對邢夜醉用心的懷疑,直指邢夜醉是為了排除異己,不顧全大局玩陰謀手段迫害木花,破壞自己與木花間的關係。
當初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言猶在耳,眼前木花已經徹底背叛,這甚至不能說是背叛,對方根本就是林家之人,這麼多年潛伏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她的家族對付自己。
跟了自己無數年的木花,自己將其引為心腹,對方卻在關鍵時候下手。跟了自己隻有兩年的邢夜醉,之前還在百般懷疑,結果卻是邢夜醉在儘心儘力的為自己化解危局。
“夜醉,我……哎!”伯卡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到最後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邢夜醉的神情也略顯尷尬,而他本身並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伯卡當時的話雖然讓他非常不舒服,但是卻也並沒有讓他耿耿於懷。
所以伯卡的話沒有說出來,邢夜醉卻已經開口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木花藏得實在太深,不過好在她現在已經徹底暴露,終究不會對東臨郡再造成什麼破壞。咱們這個時候切不可縱虎歸山,一定要在這裡將他們徹底解決掉才行。”
回過神來的伯卡,馬上點了點頭,同時伸手微微一招,說道:“所有人聽著,在你們的眼前沒有統領木花,隻有叛徒木花。而那些跟著木花的人,早已經背叛了東臨郡的弟兄。
今天大家齊心協力,定要將這些背叛者斬殺當場,否則如何對得起被他們殺掉的那些東臨英靈。”
有了郡守的命令,在場所有東臨郡強者,一個個都發出怒喝,表現出了高昂的鬥誌。
之前人數上處於劣勢,即使有邢夜醉坐鎮也無法改變局麵。可是如今郡守伯卡來到,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煉神期強者,而且是達到了凝念期sānji層次,有了這樣的絕對戰力,那麼敵人就算數量多,也將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東臨郡強者迅速的集合隊伍,並且如潮水般的朝著倉庫內衝殺而去。也就在他們衝出不足十丈遠,一陣機括聲連續不但的響成一片,同時無數的弓弦聲在周圍的房舍之中響起,巨大如短矛般的弩箭,竟然如雨點般的朝著人群中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