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陣法中發生的一切,陣法外的一名東臨郡強者,轉頭看向邢夜醉沉聲說道:“統領大人,這小子應該早就準備妥當,你看這陣法在他的控製下如臂指使,有這樣的布置他為什麼不早點告知。
我們的人不知內情,一路狼狽且倉惶的逃到這裡,可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個人了。”
這名東臨郡強者,如今擺脫了危險,卻反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邢夜醉聞聽此言,並未做聲,而是緩緩的歎了口氣,說道。
“事情皆因木花的叛變而起,咱們這些人本來就很難有機會活命,如今能有機會苟延殘喘,還是要感謝這位,這位小兄弟。”
邢夜醉也明白,自己手下這些人剛剛死去了不少的同伴,內心必然悲痛萬分,這個時候怨恨木花的同時,又遷怒於旁人,也是一種心理的發泄方式。
隻是他邢夜醉,不可能像眼前這些人這般短見,對左風多有怪責。因為之前左風出現的時候,首先是在勸說木花放手,這其實等於給了雙方一次機會,在那個時候左風已經估計到眼下這種結果,是對雙方都極為慘烈的結果。
隻是木花當時果斷回絕,而後左風又特彆強調過,一定要相信他,大家不要戀戰儘量撤退。
其實當時包括擺出信任姿態的邢夜醉,心裡對左風也不能說完全信任,起碼還是有所保留的。因此在後撤中並不果斷,而是帶領著人邊戰邊走。
如果當時自己等人能夠果斷退走,對於後麵的追擊不理會,即使受到損失,眼下卻能有更多的人活下來。就因為退走的時候耽誤了時間,反而給了對方機會,斬殺了自己更多的人。
聽了同伴之言,另外一名東臨郡強者,此時也開口說道:“統領大人,這小子若是想要幫忙,大可以早點將這裡的布置告知我們,何必又要遮遮掩掩,我看他本來就沒安好心。”
此番話那東臨郡強者故意說得聲音很大,他顯然不光是要說給邢夜醉來聽,同時也是要說給下方的左風聽。
聞聽此言邢夜醉略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對方救了自己,現在偏又要說三道四,看那架勢好像錯誤都在左風的身上。
隻不過邢夜醉細細一想,卻立刻又明白了兩人心中所想。他冷冷的一想,便出聲喝止道:“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暫時安全了,可是郡守大人還未脫困,等到木花這裡的問題解除,咱們還要借助他的力量救人,沒有意義的話就不要多說了。”
邢夜醉已經看出,眼前兩個人,對左風抱有一些敵意,那不僅僅是伯卡的囑咐,更因為剛剛下方有女子的聲音傳來,讓他們幾個人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們拚命趕去與同伴彙合,可是那處看押離茹院落的武者都被殺掉,結合之前那名女子突兀的聲音,他們當然猜得出來,負責看押離茹的同伴都死在了左風手中。
明白了手下的想法後,邢夜醉也是下意識的低頭朝著左風望去,恰好也看到左風抽空抬頭朝著自己望來。兩人目光相交,看著左風眼中那平靜的笑意,邢夜醉在這一刻完全明白了。
左風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救人,要救那些被木花看押在鐘塔內的武者,要救在城主府中的離茹。隻是到了後來,因為自己有危險,左風才趕來出手援救,而左風想要救的人就隻有自己,其他人的死活,左風並不太在意。
無奈的露出了一絲苦笑,邢夜醉知道彼此間的立場已經改變,如今的自己已經是東臨郡的統領,而眼前的青年人,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隻是當彼此各自的立場產生矛盾的時候,眼前的青年仍然選擇義氣為先,選擇的是不顧危險前來報恩。這讓邢夜醉心中感動的同時,更讓他感到深深的欽佩。
當初自己為眼前青年人所做的,其實並不算太多,相比今日左風為自己所做的那些,完全是舉手之勞。
想到這裡,邢夜醉身形一動就想要向下飛去,他身邊的那些東臨郡強者,卻是在發現邢夜醉的動作後,也紛紛有了行動,隻是他們一個個催動靈氣,好似要戰鬥一樣。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人家都是卸了磨才殺驢,怎麼現在磨還沒有用完,你們難道就要殺驢了麼!”
被邢夜醉這樣一陣嗬斥,三名手下這才訕訕的重新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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