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卡最初的擔心,自然不是林家的突然發難,而是之前在城外所感受到的那股強大的氣息。隻是想不到城內的變故,竟然會造成如此恐怖的結果,若不是賁霄閣強者趕到自己的命能否保住都難說。
如今隸城的危機已解,身為郡守的伯卡,反而樂於見到賁霄閣這批人出現折損,這起碼可以讓他這位郡守大人,仍然能夠保留那麼幾分顏麵。
畢竟他無法解決的麻煩,賁霄閣的強者來到後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那他恐怕將會成為整個葉林的笑柄。
在伯卡身邊的男子,正是之前被左風救下來的邢夜醉。看他此時的神情同樣難看,隻不過他的神情之中,會不免露出幾分深深的擔憂之色。
琳鵠帶著手下人離開的時候,東門這裡略顯敷衍的留下了三名強者。這個數量的武者,已經難以達到守禦城門的作用,畢竟東門這裡的一切防禦設施,都遭到了破壞,留下來這三人不過是將東門的情況,以及琳鵠的去向告知閣主吳天罷了。
得知琳鵠帶著人出城追捕左風二人,邢夜醉既感到擔憂,同時他也已經猜到了最後的結果。
有賁霄閣的琳鵠帶著眾人出手,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能猜到結果是什麼。可是對於邢夜醉來說,他內心之中還有著深深的自責,因為若非是自己的手下人出賣,這些賁霄閣的人便不會死盯著左風不放了。
現在的邢夜醉不光身體虛弱,而且以他的地位,在這裡根本也沒有任何發言權,就算是想替左風說幾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緩緩從空中落下的曾寒,遠遠的就已經看清了城門前的慘狀。作為賁霄閣強者,他對於那些普通人的死亡並未在意,他同樣隻在意那幾十名賁霄閣強者的屍體。
這曾寒落在地麵後,便立刻向吳天施禮,恭敬的詢問道:“閣主,這東門應該是琳鵠負責,怎麼會出現如大的損失?”
剛剛來到的曾寒,並不清楚東門發生的事情,可是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直接將責任推給了琳鵠。這便是其精明之處,不管真正的情況如何,起碼這個責任肯定是要推給琳鵠的,而這實際上也是吳天喚曾寒前來的另外一個原因。
伯卡倒是很懂規矩,聽到曾寒如此一問,馬上就接口說道:“我們也是剛剛到達此地不久,之前的戰鬥是由琳鵠指揮,具體情況他們知道的最是詳儘。”
即使是伯卡,也不敢隨便命令賁霄閣強者,所以他到最後也隻是朝著一旁琳鵠留下的三人指了指。
這三人不敢有任何遲疑,馬上又向曾寒重新講述了一遍,之前在城門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曾寒一邊認真傾聽,臉上繼而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來,畢竟看起來慘烈,還是與當時的情況有些不同。
麵對近五六十名武者發動暴氣解體,眼前損失掉的這些,倒也不算什麼了。這些人雖然都是跟隨琳鵠的手下,但是他們都清楚隱瞞實情的處罰有多麼恐怖,所以曾寒相信這三人所說的應該是事實。
聽完敘述的曾寒,沉吟少傾後便望向了吳天,隻是他還沒有開口,就發現吳天的目光陡然一凝。
其他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吳天的神情變化,繼而紛紛轉頭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
隻見東南天際邊,此時正有著一抹淡青色浮現,對於隸城來說最為混亂和血腥的一夜終於過去,天色也終於在此時慢慢轉亮。
隻不過眾人所注意的並非是那轉亮的天色,而是天際之邊模模糊糊的光點。因為距離實在太過遙遠,眾人中目力最強的幾個人,包括伯卡和吳天,也隻能夠隱約分辨出那是六顆光點而已。
定睛看了許久,吳天這才緩緩的說道:“那是屬於獸族的火屬性獸能散發的能量光芒,應該是火雲鷹返回了。”
伯卡點了點頭,他倒也已經看出了些端倪,隻是不像吳天可以確切肯定罷了。
“看來是琳鵠他們回來了,雖然耽擱的時間稍長一些,不過能夠將人抓回來,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伯卡猶豫著開口,陪著笑臉說道。
“交代?我們需要的交代可不少,還望郡守大人一定準備周全,帝國和祭祀殿都需要一個解釋。”吳天心情十分不好,此刻更是直接開口懟了一句。
倒是一直望著遠處的曾寒,似乎看出了什麼,忍不住疑惑的說道:“這速度,似乎,似乎……有些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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