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琳鵠那一臉糾結,自言自語的模樣,擋在前方的這位心腹再也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當然是被帝國收走了,那可是被國主大人直接命令收走的,之後賜給了葉蟬殿下,如今……”
這賁霄閣武者說到這裡,立時發覺到了不妥,驚恐的轉頭向身後望去。卻正好看到了那女子,一張俏臉正慢慢的沉下來,目光也隨之變得如萬年寒冰一般。
“殺了他!”
女子平靜的看著攔在琳鵠麵前的武者,仿佛在看著一件死物般。其他賁霄閣武者都是微微一驚,可是眾人也僅僅是咬著牙,卻沒有一人敢開口多說一句,更沒有人挪動半步。
那叫琳智的女子身旁,其中一名育氣後期的中年武者動了,好似他的上半身隻是微微的顫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那名賁霄閣武者的身後。
琳鵠的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的抬起手,同時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節顫抖的上下滾動著,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清楚了對方的身份和來曆,可正因為他知道了,卻更清楚自己根本什麼都阻止不了。
一蓬鮮血四濺開來,琳鵠那張開的嘴裡,瞬間就灌注進了一口溫熱的鮮血。那名阻攔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此時正痛苦的低下頭去,在他的胸口一隻碩大的拳頭,從後而入從前方衝出,拳頭上還沾著內臟的碎片。
此時的琳鵠心頭一片冰寒,終於知道了這琳智的來曆,也名表了自己的小命如今岌岌可危。現在不要說要帶走左風,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萬幸了。
那叫琳智的女子,好像沒事人一般,轉頭望向莫尚由,詢問道“義父,您還沒有告訴我,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呢?”那死掉的人,根本就沒有被她放在心上。
莫尚由笑著看了琳鵠一眼,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你彆看這青年人小小年紀,他卻是玄武帝國康家的嫡係一脈。這次來到新狩郡,是想要建立一個長期的采購渠道,為家族長期購買各種珍貴的藥材和妖獸材料。”
女子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青年人竟然是玄武帝國之人,更意外的是青年的身份背景,而她略微思考後,便明白了莫尚由的苦心,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還是義父了解我,知道我接手這多寶交易行後,最需要的是什麼,這家夥還真的是我眼下最為需要的人了。”
琳智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頭朝著左風望去,可是在看到左風那滿臉血汙,虛弱的喘息之時,那雙秀美又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如今的琳鵠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可是在看向左風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呃,琳掌櫃見諒,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對您多有冒犯。隻是這青年人,真的與我……”
琳鵠的話沒有說完就突然住口,因為他清晰的看到,此時的琳智一張臉慢慢的陰沉了下來,眼中更是有著若隱若現的殺意迸發。這與之前命令手下人出手的時候一樣,琳鵠哪裡還敢繼續說下去。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冷冷的丟下一句,琳智轉頭望向莫尚由的身後,很隨意的吩咐道“把這個受傷的家夥帶回去,先想辦法幫這家夥治傷,然後再談日後的合作。”
莫尚由的隨從之中,立刻走出來兩人,隻見二人徑直走到酒樓門口,將那門板給硬生生拆了下來,然後將左風給放在門板上,隨在莫尚由和琳智身後從賁霄閣的包圍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最後留下來的隻有琳鵠等一眾賁霄閣武者,本來這一群人之中,有琳鵠這位小閣主在,大家應該聽從他的號令。可如今眼看著琳智和莫尚由一群人離開,其他賁霄閣武者,卻是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便紛紛從這裡離開了。
轉眼之間這一香樓門口處,就隻剩下了琳鵠以及他的五名親隨,其中一名親隨,如今胸口被破開一個大洞,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望著那名倒在地上的親隨,琳鵠一時之間悲從中來,雖然他為人極為自私,但是身邊也還是有那麼幾個親近之人。可如今眼看著自己的親隨,被人當著自己的麵擊殺掉,偏又無力阻止,這種痛苦是琳鵠在進入賁霄閣後從來未遇到過的。
沉默的站在原地,琳鵠突然感到一股濃濃的寒意襲上心頭,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仿佛就像是自己的寫照。如今小閣主之位不保,不知道何時自己可能就像眼前這名親隨一樣,被人隨意的處決掉,甚至沒有給出一個罪名和理由。
‘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絕不做螻蟻,我一定要得到你身上的一切秘密,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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