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並不知道隸城的全部事情,隻知道賁霄閣要抓你,我師父為此被抓,受儘了各種酷刑的折磨。本還怪你不肯救我師父,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是我錯怪你了,你帶著它走吧。”
說話之間,丁豪已經抬手輕輕揮舞起來,一道道符文陣法的光芒自其掌心中激射而出,朝著那囚室的石門飛去。而那石門上閃爍的陣法也陡然一變,囚室之中的光華開始迅速收斂。
這囚室之中蘊含了如此一座威力強大的大陣,並不是左風粗心大意沒有發現,而是因為這涉及到了竹樓陣法,那也是整套大陣的核心。
外圍的那些陣法,左風如今都已經都探索的差不多,可唯有核心陣法並未曾解開,因此對於核心陣法仍然不太了解,自然也不知道囚室中,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禁錮陣法,直接將一隻七階巔峰妖獸束縛其中。
“嗷”
束縛緩緩解開,那光華才消失了不到一半,其中的閃姬便已經漸漸恢複了清醒。雙目陡然亮起,恨恨的盯著丁豪,發出了一聲尖銳的低吼。
這一聲暴吼自閃姬口中發出,在房間中回蕩不休,好似將房間都震蕩的簌簌顫抖一般。可是那吼叫聲和震動,都被陣法封禁在這房間內,並不曾向外傳遞出去。
“閃姬前輩還請不要出手,這位是我的故人,我們之間有所誤會。”
看到閃姬即將脫困後,便準備直接出手,左風也是匆忙開口解釋。聽了左風的話,閃姬又狠狠的瞪了丁豪一眼,這才重新安靜下來。
此刻的左風已經轉向丁豪,說道:“我這次進城,本來的目的是為了家人和親族,也打算將邢夜醉前輩救出去。而這位閃姬前輩,是我另一位好兄弟的母親,實在不得不救,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聞聽此言,丁豪首次神情有了明顯變化,望著左風確認道:“此言當真?你打算將我師父邢夜醉就出去!”
點了點頭,左風很肯定的說道:“即使困難重重我也一定要嘗試,邢夜醉前輩為我父母和家族所做之事,至今讓我感激萬分,如今他被人出賣落得這般模樣,與我也有莫大的關係,我如何能夠冷眼旁觀。”
看著左風,丁豪終於在二人見麵之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是丁豪習慣性的燦爛微笑。
“你既有這份心,便仍然是我丁豪的好兄弟,今日之事是我做的太過魯莽了一些。不過在這交易行內,我也幫了你兩次,你就不要怪我了。”
左風同樣笑了笑,說道:“怎麼會怪你,如果調換位置,我可能沒有你這份冷靜呢。可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似乎……,似乎與那交易行的大小姐關係不淺。”
臉上微微一紅,這還是左風第一次在丁豪的臉上看到如此神情,不禁感到有些有趣。
丁豪雖有些遲疑,不過仍然還是解釋道:“我與琳智是幼年舊識,而我這次要救師父,必需要借助外力,不得已之下唯有出此下策,卻不想這次真的將她連累了。”
看到左風那一臉不解的模樣,左風說道:“本來多寶交易行,與城內這些勢力就算有些矛盾,也不可能真的有誰敢動。可是現在你來了這裡,我見你暗中修改陣法的時候,就猜到你打算借助多寶交易行的力量,來對付那個琳鵠,隻是最初我沒有想到你要救這……,這閃姬。
還是那日我在房間中,看到你突然闖入的夥伴時,又知道你要取閃姬的獸血,我才知道你要救這妖獸。我若提醒琳智,她便不會有今日之禍,可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大禍已經釀成。”
對方一席話,左風隻聽明白了前半段,卻搞不清楚後半段究竟是何意。如果是彆人的事,左風根本就懶得理會,偏偏這事情是丁豪的,他便不能不管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你說要大禍臨頭,而且這後園的陣法是我改動的,琳鵠也是衝著我來的,多寶交易行隻不過是暫時幫我頂住琳鵠而已,為什麼說交易行會有禍事臨頭?”
“你可願幫我?”丁豪忍不住問道。
“我怎會不幫你?”左風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到,往昔記憶如今還清晰的刻在腦海中,丁豪似乎從未曾改變,明明需要人幫助,偏又不肯直接說,非要繞一個大彎。
“嗷嗚,嗷嗚……”
獸吼之聲恰在此刻響起,卻並非是來自閃姬,反而是從窗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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