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飛速疾馳著,在他後方一群賁霄閣武者,即使動用全力,仍然還是被遠遠的拋開,而前方之人甚至未曾動用自己的一半實力。
此人正是剛剛打破外城護城大陣的鄭爐,穿過城門的時候,他並未理會過那滿地的屍體,因為他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使命。
這一路從天屏山脈內部趕來,未曾耽擱過半點時間,可是他卻仍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頭徘徊。這種內心的不安,主要來源於大主祭狂戰的傳訊,會讓狂戰采用“萬裡傳訊”之法,必定是有大事發生。
可是狂戰卻沒有說清楚,衛城之中到底有什麼事,眼下也隻能夠判斷,出問題的地方,是在衛城的內城之中。
從眼下衛城護城陣法開啟封禁來看,城內絕對是有大事發生,鄭爐的心頭也變得愈發焦急起來。
以鄭爐的修為如果全力展開速度,在這外城之中飛馳,那必然將會給沿途造成無法想象的破壞。因此鄭爐心中雖然焦急,可是他卻依然控製著速度,以周圍那些建築所能承受的極限朝著內城所在奔去。
當鄭爐奔行過去之後,周圍的建築會不斷的顫抖,甚至一些木質建築,會發出一種不堪重負般的“嘎吱嘎吱”聲響。
隻用了數息時間,鄭爐就已經直接穿過了十數裡的距離來到了內城城門之前。他一路從外城的西城門而來,眼下他直接來到的是內城西城門前。
原本就十分陰沉的臉龐,當他來到西城門前的時候,立刻變得更加陰沉起來。因為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如今就擺在自己的眼前,整個城牆之上空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
之前在城外見到陣法封禁啟動的時候,鄭爐便已經知道,內城同樣開啟了封禁手段。不過他相信,自己隻要親自站在城外,城內之人必然會立刻解開封禁開啟城門。
不管內城之中發生了任何特殊情況,他們便不敢將自己拒之門外。外城的人無法解開封禁,可是內城之中既然有人開啟了封禁,那麼必然就存在擁有啟動陣法的信物。隻要讓此人重新使用信物,陣法打開鄭爐就能順利入城了、
可是這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內城之中的人知曉自己來到。可如今麵對這空蕩蕩的城牆,鄭爐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發堵。
雖然同樣是封禁陣法,可是內城的護城陣法不僅本身更強,同時封禁的手段也更加徹底。不光靈氣和傳訊手段被隔絕,就連聲音都無法傳遞進入。
之前在城外鄭爐一聲大吼,嚇得城衛軍一個個如同鵪鶉般渾身顫抖,如今鄭爐站在這裡,就算喊破喉嚨,裡麵的人也不可能聽得到。
雖然心中萬般的不情願,可是鄭爐仍然還是緩緩的舉起了拳頭。而在他舉拳的同時,又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身後望了一眼,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神情。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周圍的建築便都保不住了,更是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更有那些不知死活之人,此時竟然站在自家房頂和牆頭,呆呆的朝著城門前這裡張望。
許多人眼裡不好,隻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站在城門前,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恰在此時,一道道身影疾馳而來,看到來人鄭爐的臉色反而略有好轉,緩緩開口衝著來到之人說道。
“將此地之人儘量驅趕離開,讓兩隊賁霄閣武者發動擬獸之法,在我後方十丈……哎,還是十五丈外吧,構建防禦。”
鄭爐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耽擱下去,因為他並不清楚,多久能夠聯係到城內之人,更不確定內城如今的情勢如何。眼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像之前在城外那樣,以簡單粗暴的方式轟破護城陣法。
可是這內城不像城外,自己全力轟擊之下,必然會波及到自己身後極大範圍,這完全就是自己在親手毀掉四分之一的外城。
而賁霄閣眾人的到來,讓鄭爐想到了一個辦法,儘量保存外城的辦法,以賁霄閣的擬獸之法,來阻擋自己攻擊護城陣法時宣泄而出的力量。
本來鄭爐想的是讓賁霄閣的武者在十丈外防禦,不過他重新估計後,還是讓那些人去到十五丈以外。
這些賁霄閣武者距離越近,自然保存下來的建築也就越多,可是他也必須要考慮到,賁霄閣那些武者的小命問題。所以猶豫再三後,他選擇讓賁霄閣武者,直接退到十五丈之外,來抵抗自己攻擊護城陣法時釋放出的恐怖能量。
聽到鄭爐的吩咐,曾江眼角跳了跳,他已經猜到了鄭爐的打算。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眼前這位大祭師鄭爐,他最後選擇了默默離開,安排手下人進行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