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內城之中,並無一人知曉,一位達到禦念期的超級強者,此時已經來到了衛城,卻因為陣法的封禁手段,被直接困在了內城城門口之外。
鄭爐出身名門望族,自幼便因其修行天賦驚人,而獲得家族的青睞,後來又被帝國所看重,一路不光接受著最好的培養,享受的修行資源更是許多人聽都沒聽說過的。
雖然在修行和戰鬥的道路上,不能說完全順風順水,可是他活了這麼久,眼前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憋屈的待遇。尤其是在成為了火祭師,享有獨屬自己的祭祀殿後,不論到了哪裡都受到最高規格的對待,哪裡遇到被拒之門外的事情。
可眼前他偏偏就被擋在了陣法之外,不要說是迎接了,就連半個人影他都未曾看到,最後還要自己不惜花費各種手段,想辦法來破開護城大陣。
外城的護城陣法,他鄭爐動用了超過八成以上的力量,最終還是順利被轟開了。然而麵對眼前這內城的護城陣法,鄭爐已經動用了超過九成的力量,陣法仍然沒有破損的跡象。
在攻擊之後,雖然也會有一道道裂痕浮現,但是這些最後都並不能維持太久,很快便恢複如初,仿佛從未遭受過任何攻擊一般。
慢慢的轉頭朝著身後望去,鄭爐的嘴角微微抖了抖,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原本被安排在身後十五丈遠的兩隊賁霄閣武者,如今已經退到了二十丈外,而身後二十丈範圍內,不僅片瓦未剩,就連地皮都被掀翻了數層,往日的繁榮早已經被毀的一塌糊塗。而且就連二十丈開外,也有不少房屋已經倒塌。
然而麵對這種情況,鄭爐卻不好怪罪那些賁霄閣武者。那兩隻沙蠍擬獸,此時身體上甲殼已經爬滿蛛網狀的裂痕。那十名發動血陣的賁霄閣武者,此時也一個個灰頭土臉,不光身體上滿是傷痕,釋放出來的氣息也有些不穩。
鄭爐終究還是低估了眼前的護城陣法,正因為這陣法太過堅固,所以鄭爐的攻擊不僅無法全部釋放在陣法上,反而還有一些向外宣泄而出。
那些賁霄閣武者,正是因為對那外放的能量無法抵擋,被硬生生的推到了二十丈外。本來就是這樣,對於他們來說,仍然還是感到難以抵擋,好在曾江出手了,他以育氣中期的實力,發動了血陣擬獸之法,這才控製住鄭爐對周圍造成的破壞。
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鄭爐緩緩的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眼前的陣法壁障。
‘如果繼續試探下去,還不知道要將周圍破壞成什麼樣子。既然最終都是要將這護城陣法破壞掉,那我也就彆再有所保留了。’
想到這裡,鄭爐目光也陡然一凝,隨即輕聲開口,說道:“十成功力,放!”
那一個“放”字出口的瞬間,一道道漣漪便在其身邊浮現。這漣漪並非是單純的靈氣,而其中大部分是由念力所構成,更詭異的是當這些漣漪擴散開的同時,連空間也隨著那些漣漪開始慢慢的扭曲起來。
遠處的曾江看到如此一幕,瞳孔也是猛的一縮,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頭命令道:“所有人聽著,隨我後撤,快!”
當曾江開口傳出命令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緩緩的向後退去,如果沒有曾江的幫助,另外那兩隊賁霄閣武者,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所以他們也毫不猶豫的向後退去,隻不過他們在後退的同時,仍然保持著擬獸形態。
隨著他們的後退,身後的建築也被擬獸龐大的身軀直接推倒。至於造成這些破壞,賁霄閣武者也都懶得理會,左右他們後撤的範圍內,建築是不可能保存下來的。
此時的鄭爐,整個人就好像站在一片湖水中,而以他所站立的位置為中心,漣漪狀的波紋,也在不斷的變大,而且變得越來越密集。
在某一個瞬間,那些漣漪突然間向上升起,如果有煉神期強者,就會發現此時以鄭爐為中心,正有著高度凝聚的精神領域彙聚在那裡。
更重要的一點,在這一片範圍之中,雖然看不見半點火星,可實際上溫度卻已經高得恐怖。地麵有砂礫被能量震蕩而起,可是剛一靠近那片漣漪,就瞬間化作了一片灰塵。
此時的鄭爐,臉色一片通紅,額頭一根根青筋如蚯蚓般的蠕動著,汗水剛剛冒出,便瞬間被蒸發成空氣。
當那一圈圈的漣漪上升到鄭爐頭頂的時候,他整個人也緩緩飄飛而起。就在他身體飛起的時候,那一道道環形漣漪,也開始慢慢的豎立起來,看上去就好像覆蓋七八丈範圍的圓盤,如今化作了一麵牆般在鄭爐的麵前。
鄭爐此時飄飛在那圓盤後方,他的雙手緩緩抬起,慢慢的朝著那圓盤虛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