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鄭爐是痛恨這些城衛軍的,城內明明發生了特殊的狀況,竟然沒有留任何人在城牆上。連自己這位大祭師來到,彆說撤去陣法封禁,就連個來跟自己解釋城內情況的都沒有。隻是他不知道,吳天很早就下令封鎖內外城的一切連樓,城牆上當然也不允許有任何人。
因此鄭爐在破開封禁壁障後,不僅沒有絲毫留力,反而是一股腦將自己的力量,都直接傾瀉在了麵前的陣法壁障之上、
當陣法封禁被徹底破壞的同時,護城大陣也同時被撕裂開一道缺口。正如左風判斷的那樣,護城大陣的陣基並未遭到損壞,因此護城大陣仍然還存在,這一點即使不懂陣法的強者,隻要嘗試著破開空間,也就會明白了,因為隻要有護城陣法存在,空間便會保持穩固。
那混合了鄭爐,以精神領域高度凝煉的極致火焰,甚至其中還有空間破壞力的效果。在破開陣法封禁後,破壞力差不多仍有不足十分之一的力量,轟開了城門,席卷了內城西城門門前的一大片區域。
煙塵火屑之中,鄭爐已經緩緩的飄飛進入,而更遠處的曾江和一批賁霄閣強者,此時都顯得異常的狼狽,卻仍然還是勉強快速飛馳而來。
他們現在不僅僅是疲憊,有一部分武者身上還帶著傷,他們之所以會搞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眼前的鄭爐釋放的攻擊太過強大,他們拚儘全力,也隻能夠勉強將五十丈外的建築保存下來。
穿過已經殘破不堪的城門洞,飄飛中的鄭爐輕輕的抬手一揮,隨著他的長袖飛舞間,城門前頓時有著一陣狂風刮過。
漫天的煙塵和火屑消散的同時,露出了滿地的殘肢斷臂,以及更遠處那無數受傷之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哀嚎和慘叫。當鄭爐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後,他的眼角也是忍不住一陣的狂跳,那表情仿佛剛剛吃下去了蒼蠅一般。
“媽的,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法,都他麼聚在這裡乾嘛!”
此時已經隨後趕來的曾江等人,也看清了城內的情況,尤其是城門口那些,殘肢斷臂外包裹著青銅鎧甲,顯然這些都是雨閣的兄弟。另外還有一些,身穿城衛軍衣甲的城衛軍。看到這些後,他們都不自覺的偷偷看了鄭爐一眼。
大家都清楚,這一切都是鄭爐親手搞出來的,但是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因為眾人都很清楚,鄭爐此時正在氣頭上。即使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過錯,最後這股邪火,恐怕還是要找個人來宣泄,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觸他的黴頭。
抬起手來,鄭爐朝著遠處那些受傷不算太重的人一指,冷聲說道:“讓這幫家夥給我動手,將城門口這裡清理了。”
那些人既不是賁霄閣武者也不屬於城衛軍,但是在聽到鄭爐的命令後,心中雖然不滿,可是卻半點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
兩名賁霄閣武者飛出,開始安排那些不知道屬於哪一個勢力的武者,也不理會他們受傷輕重,將他們聚集起來,開始清理這一片狼藉的城門前。
對於城門口的一切,鄭爐並未太過在意,他的注意力反而被城內所吸引。以他的禦念期的修為,很快就感覺到位於前方大約十幾裡的位置,正有著極強的波動,而且那波動中除了武者的靈氣外,還有著妖獸的獸能。
‘有獸潮出現在衛城?這怎麼可能,外城一點事情都沒有,根本沒有遭受獸潮襲擊的痕跡,這些妖獸難道是憑空出現的不成?’
鄭爐陰沉的臉上,充滿了不解之色,他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不過他卻是緩緩朝著那,正在激戰的位置快速飛掠而去,曾江匆匆安排了一部分手下後,便帶著其餘賁霄閣武者跟了上去。
……
在鄭爐從西城門口向城內飛來的時候,左風等一群人早早就已經避開,而且十分低調的朝著東北方向快速飛馳而去。
之所以選擇了藏藥樓,一個是因為位置上十分偏僻,遠離城主府和祭祀分殿,而且去藏藥樓,正好可以成功避開西門,這樣也防止被鄭爐發現。畢竟就算是刻意繞開,也無法保證不會被禦念期強者強大的念力探查到。
不要說大家剛剛經曆過連番大戰,此時狀態都非常差,就算所有人都處在巔峰狀態,又如何同禦念期的鄭爐抗衡。
邢夜醉在頭前帶路,琥珀和左宰也早就已經將黑霧散去,畢竟大家現在需要保持低調。即使城中大部分,現在都逃到了兩處城門和兩處通道那裡,但是他們仍然小心的不想被任何人發現蹤跡。
鄭爐的來到,打亂了所有的計劃,仿佛在所有人心頭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大石,禦念期強者帶來的壓力,讓所有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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