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風看似隨意的踢開那顆球形石頭的時候,鄭爐也不禁露出了錯愕之色,因為當那顆球形“石頭”被取出之後,不光陣法表麵光芒暗淡,他還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那陣法之中的陣力在減弱。
可是就在鄭爐心中疑惑暗暗吃驚之際,左風卻是取出了同樣的一塊“石頭”,並且將之放入到陣法之中。
當那塊“石頭”進入陣法的瞬間,陣法表麵頓時有著濃鬱的紅光繚繞,尤其是陣法表麵,一絲絲熱浪也隨之蕩漾而起。
本來心中還在得意萬分的鄭爐,在看到如此變化後,臉上的神情也立刻為之一緊。以他的能力,片刻之間便感受到了陣法中的能量波動,比之剛剛還要更強了幾分。
“這,這怎麼可能,在我的連續攻擊下,陣法中的炎力消耗應該十分嚴重才對,怎麼可能就換了一顆破石頭,便讓陣法的能量恢複的?”
心中充滿疑惑,而鄭爐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咬牙啟齒之間他已經快速的凝聚出了熔漿長槍。長槍成型之後,鄭爐沒有半點停頓,便狠狠的朝著麵前的陣法拋出。
“嗵”
與之前相同的聲音響起,可是那槍尖卻隻刺入了不到兩寸,而槍身還在後方劇烈的抖動著。
看到如此一幕變化,鄭爐那張臉上因為憤怒,浮現出了一抹紅色。如今隻要不是個瞎子,就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陣法已經得到了恢複,陣法壁障的堅韌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強了幾分。
目光陡然一轉,鄭爐立刻便瞪向了左風腳邊不遠處的地麵,更準確的說是那顆他本沒有放在眼中的“石塊”上。
口中低喝了一聲“爆”,長槍在爆炸的過程中,釋放出了極為恐怖的力量。可是鄭爐卻沒有理會那爆炸的長槍,也沒有理會陣法壁障,他的雙眼此時正一瞬不移的盯著那顆球形“石塊”。
就在爆炸的瞬間,那“石塊”的表麵上,便立刻有著一抹淡淡的紅芒泛起。與此同時“石塊”周圍的無數的陣法材料,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了深紅色的光芒,仿佛有著巨大的能量在陣基之中擴散開來一般。
當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鄭爐那張臉便是一僵,隨即嘴角抽搐的低聲自語道:“是,是……炎之心髓,竟然是炎之心髓!嘛的,怎麼會是炎之心髓,他怎麼可能擁有炎之心髓?”
鄭爐雖然一時間沒有認出,可是他畢竟是祭魂殿的大祭師,閱曆和眼光還是有的,從最開始的沒有看出來,到後來的有所懷疑,再到此時終於可以確定,那真的就是炎之心髓,鄭爐仍舊難以相信,左風身上竟然擁有這樣的寶貝。
要知道這炎之心髓即使一個帝國,擁有的數量也十分有限,比如他鄭爐想要動用哪怕一塊,也必須要得到國主或大主祭的允許,否則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麵前的陣法之中擁有炎之心髓,鄭爐已經感到有些吃驚,畢竟大魂祭隻是有權動用,卻沒有想到對方真的就將之用在了這裡。這陣法中的炎之心髓本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結果左風竟然隨手就能夠拿出來一枚。
在短暫的吃驚之後,鄭爐臉色也便的愈加憤怒,狠狠的瞪著左風,低吼道:“好,好,想不到你竟然會有炎之心髓,不過我到底要瞧瞧,憑這一塊炎之心髓,你還能夠堅持多久,這狗屁陣法我便破給你看!”
鄭爐話音落下的同時,雙手瘋狂的舞動著,隨後在其身體周圍的火焰,也是突然猛烈的翻滾起來,隨即在他身體前後左右,一共六道火旋飛快的凝聚著,在不斷的向上延伸而去。
瞳孔微微一縮,左風看到這一幕的後,心中也不禁暗暗一驚,他雖然也有過猜測,這鄭爐之前沒有動用全力,可是如今親眼看到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為之一驚。畢竟之前看到對方凝聚兩把熔漿長槍,便已經發揮出驚人的破壞力,此刻對方竟然是一次凝聚六把。
要知道這熔漿長槍的威力固然驚人,可是更加驚人的是其利用熔漿長槍發動連續攻擊。之前好在這長槍凝聚需要時間,所以拋出兩次長槍後,都能夠給陣法一些時間來修複。
麵對六把熔漿長槍,左風麵色也變得極為凝重,不過他當然也不會束手待斃,而是將自身的念力幅散開去,迅速的在地麵上的陣基中掃過。
‘既然你已經全力出手,那我也彆藏著掖著了,不就是炎之心髓麼,老子這兒還有。’
鄭爐伸手從身邊抓過一柄熔漿長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將之拋了出去,飛快的朝著陣法飆射而去。
幾乎就在長槍刺入陣法壁障的一瞬間,長槍便直接被其引爆。那熔漿四濺的過程中,陣法壁障上,已經再次傳來了“嗵”的沉悶聲響,左風根本不用去看,便猜到是被徹底激怒的鄭爐在連續發動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