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向周圍傳蕩開去,眾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一次雷霆轟擊之時,發出的聲音要比以前還要響亮的多。
尤其是在雷鳴聲之中,仿佛混雜著無數金鐵撞擊般的聲響,讓聽到之人感到心頭都在劇烈的顫抖。隻是聲音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那白色的雷芒也開始漸漸消散開來,露出了其中兩道身穿黑色鎧甲的身影。
正如左風之前的判斷,這黑色鎧甲果然不僅僅能夠凝聚出玄天蟒,就是其本身的防禦力也極為驚人。能夠看到那些雷芒,在不斷遊走之間,依然還在不斷的攻擊向兩人,隻是除了大部分被鎧甲阻擋下來,隻有一小部分會沿著鎧甲的縫隙鑽入進去。
就是隻是一小部分的雷芒,鄭爐和祝濤兩人,麵色也都顯得難看至極。造成如此嚴重破壞的,當然不可能是眼下細小的雷弧,正是之前那粗大雷霆的轟擊。
鄭爐此時臉上有著斑斑血跡,能夠看到的皮膚上有無數撕裂的痕跡,他的眼神此時也有些呆滯,仿佛現在還沒有從雷霆的轟擊中緩過神來。
再看其旁邊的祝濤,情況就要更加淒慘一些了,他的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不光出現了無數撕裂的痕跡,同時那些傷口上還可以看到,被嚴重灼燒的痕跡,傷口周圍的皮膚都變得焦黑而翻卷。
由此倒是可以看出,擁有火屬性和裂金炎的鄭爐,對於“秩序之罰”的抵抗能力要更強一些,這與修為和自身狀態倒是沒有任何關係。
“呼呼,噗”
在雷霆散去後,時間仿佛都停止下來,突然在某一刻,鄭爐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看樣子他之前一直在屏住呼吸,隻是劇烈的喘息了幾口氣後,便是猛的噴出一口鮮血,而且那鮮血之中,還夾雜著破碎的內臟。
由此倒是可以看得出來,這雷霆的攻擊表麵是被鎧甲給抗了下來,可實際上對內臟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隻是這鮮血噴出後,鄭爐也馬上也清醒了一些,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祝濤,眼中立刻露出了一絲驚容,接著便毫不猶豫的一掌朝著祝濤身上拍了過去。
隻是抬起手臂這個動作,鄭爐的臉上就已經痛苦的扭曲變形,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動動手指,都會伴隨著巨大的痛楚。
咬著牙將手掌貼在祝濤的後心之上,一道靈氣輕輕的送入對方的身體之中。當自身靈氣送入祝濤體內之後,鄭爐那痛苦的臉,也不禁微微一僵,隨即擔憂的望向了身邊的祝濤。
當那靈氣湧入祝濤的身體,對方經脈內的問題,也都完全展現在了鄭爐的腦海中。經過剛剛的雷霆攻擊,祝濤身體之中的多處經脈,竟然因為受創而淤結,甚至還有的經脈扭曲嚴重,已經無法運轉靈氣。
鄭爐是通過自己的經脈,幫助祝濤梳理出了一部分經脈,這才讓其靈氣重新運轉起來。
“哇”
經脈剛剛梳理完畢,祝濤便猛的張大嘴巴,一口鮮血猛的噴吐而出,其中同樣夾雜著內臟的碎塊,同時那鮮血之中,還有著不少蘊含濃鬱的藥力。
鄭爐第一時間就發覺,那些散發著精純藥力的鮮血,臉上的擔憂之色也變得更濃了幾分。
這些藥力是用來修複身體的,祝濤因為傷勢太重,這藥力根本還未來得及徹底煉化,便被雷霆轟擊的反上來,由此可以看出祝濤身體情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
“咳咳,咳咳……”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祝濤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不能坐以待斃,咱們不能就這麼認了,那個閃狼獸,還有那個叫左風的小子,殺了他們,隻有殺了他們咱們才能活命。”
和祝濤說著話,一把抓住鄭爐的肩頭,同時用怨毒和憤怒的目光投向了閃姬和左風那處位置。
鄭爐心神微微一顫,他在聽了祝濤的話後,眼底有著一抹糾結之色劃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雖然鄭爐沒有開口,可是祝濤卻立刻就猜出其心中所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傷勢太重,就算現在大主祭親至,以帝國最好的藥物治療,也會留下暗傷,我這一生都將沒有機會進入神念期的境界了。
這一切都是拜他們兩個所賜,這仇我一定要報,而且若是殺掉他們,你才有機會活下來。”
再也忍不住的鄭爐,立刻開口,說道:“可是你現在的傷勢,根本就不能再動手了,若是繼續出手,會……。”
鄭爐的話沒有說完,祝濤卻是接著他的話,輕輕的說道:“會死,可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拖累你,更不想帶著遺憾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