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你收到後,為什麼沒有立刻上報?之後你們祭祀殿是怎麼決定的,又是如何傳訊給的鄭爐他們。”
葉山看完了允麗達提交上來的傳訊,用手抖了抖手中的黃色紙張,帶著一種質問的口氣說道。看得出來對於隸城的事,之前半點不知情,葉山顯然對此感到不滿。
允麗達無聲的歎了口氣,隨即再次取出一張黃色的傳訊紙,以同樣的方式將之“送”到了葉山的麵前。而她也立刻開口,說道:“當時傳訊之人以隸城城主的名義,他提出的要求是大主祭親自出手救援,而當時的隸城並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危險。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們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將這求救的消息轉給了新狩郡,建議鄭爐和祝濤分出一個人去處理一下。”
將兩張傳訊紙放在麵前,仔細看了一番後,葉山的不滿之色也漸漸消失了去。他看得出來祭祀殿的處理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可以說祭祀殿對未爆發大亂前的隸城,已經給出了最周全的部署。
可是現在想來,一個小小的隸城,城主在帝國也就是芝麻綠豆般的存在,他的求救能夠讓大祭師派出小閣主帶隊的二百名賁霄閣強者,已經算得上是非常重視了。
看到葉山神色略有緩和,允麗達馬上再次開口,說道:“當時的情報我們沒有過於重視,想不到後來卻發生了衛城的事,可以說衛城的變故,正是隸城大亂的延續,若是我們還不加以重視,事情隻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水祭師,此言似乎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我們這些人在此,不就是為了收拾殘局的麼。怎麼?你覺得局麵無法收拾?”
墨文突然開口,他聲音輕柔舒緩,可是那言語出口卻給人一種十分鋒利之感。
允麗達秀眉一挑,立刻說道:“我記得當初就是墨文大人,對這條消息十分重視,才命收到訊息的人,直接報送到大祭祀殿,可如今你此言又是何意?”
墨文好整以暇的說道:“我當初讓祭祀殿重視,但是決定權卻在你們的手中,而我對祭祀殿如何處理隸城之事,我倒也不想予以置評。隻不過這衛城之事,我覺得祭祀殿,最好還是能夠了解清楚後再行決斷。”
允麗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葉山卻是開口,問道:“聽墨文你的意思,對衛城的事情似乎還要更加清楚一些。”
淡淡一笑,墨文緩緩地從袖中,同樣取出一張黃色紙張,輕輕的運用靈氣將之“送”到葉山麵前,說道:“在來這裡之前,傳訊陣法的能量剛恢複,這是我向衛城了解到的更詳細的情況。”
在葉林觀看之時,墨文已經轉向了允麗達等人,說道:“對方並非擁有擊殺祝濤的能力,甚至連重傷鄭爐,也不過是借助的外力。那個暴雪的實力,如今就隻有育氣初期,相信大家都該清楚,他要想恢複修為和實力,不是光有時間就能夠做到的。
至於那隻剛剛晉升八階,完成了化形的閃狼獸,是通過特殊手段引來了‘天戒’,最後卻是將‘天戒’的攻擊引向兩位大祭師,這才有了如今一死一傷的結果。
試想一下,能夠再次引動‘天戒’的機會有多大,另外,將引動下來的‘天戒’攻擊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這個機會又有多大。”
話到此處,墨文轉頭望向葉山,說道:“而這些就是他們畏之如虎,準備調集整個帝國力量全力圍剿的‘強敵’。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火祭師鄭爐已經同對方達成協議,他以自身精神領域凝結誓咒,約定對方要向葉林帝國報複,必須在五年時間內,而葉林帝國想要徹底清剿天屏山脈,卻必須要待到五年之後。”
“什麼!”
之前的話,不管是翁本和允麗達,還能夠勉強保持平靜,可是當墨文說出最後的誓言時,甚至包括本來一直泰然自若的葉蒙,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所有人此時的目光,都同時彙聚向了葉山,就見葉山的目光又快速的在麵前的傳訊紙上掃視了一遍,最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墨文所說不假,這正是傳訊中的內容,負責傳出訊息的人,是雨閣小閣主曾江,內容的真實性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一下子,整個大殿之中,也再次陷入了沉寂。原本極力要求出手的祭祀殿,此時反而都閉上了嘴,鄭爐以誓言同對方達成協議,這等於是結結實實給了翁本和允麗達一個嘴巴。
葉山卻是在此時輕輕瞥了一眼墨文,他所想的是,既然墨文手中有這樣一張傳訊,卻故意放到此時才拿出來,看其意圖明顯有要打擊一下祭祀殿的意圖。
在這種沉悶和壓抑的氣氛下,持續了片刻之後,葉蒙卻是看向葉山,說道:“既然鄭爐已然與對方有協議,那我們暫時倒不適合冒然出手。一來必須要考慮帝國的信譽,另外就是要考慮誓咒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