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葉昌突然開口問道:“藤方那邊,從傍晚後可有消息傳來?”
身後的竹林中的人,沒有片刻猶豫的回答道;“不曾有任何消息,最後一次聯絡是在昨天午後,他將行動的計劃和進行情況說明後,就再無法聯絡上了。”
頓了頓,那竹林中的人,又遲疑著說道:“連我們安排在其身邊的人,現在也沒有消息傳遞回來。”
聽到後麵這一番話,葉昌那冷峻的臉龐上,卻是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喔?如果是這樣,我反倒更加放心了。不過現在衛城的行動,還不能夠說完全順利,隻能說沒有超出我們的計劃。
我現在反倒是對衛城的情況非常好奇,帝國方麵失去聯係,這完全在計劃之中。如今反而連我們自己都失去聯係,唯一的聯係竟然是那血脈玉佩,嗬嗬……有趣,當真是……有趣至極!”
葉蟬默默的觀察著葉昌,他能夠感覺到,此時的葉昌似乎已經放鬆下來。對方此時表現出來的狀態,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其一貫的風格,如今已經感覺不到其帶有半點壓力,可同時又給人一種完全捉摸不透的感覺。
微微停頓後,葉昌轉頭看向那漆黑的竹林中,吩咐道;“原本的計劃不變,讓各方麵的人都進入預先指定位置。但是絕不可以動手,有破壞計劃者當場處死,在我沒有下最後命令前,決不允許有一人暴露。”
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一種生命隨時會被奪走般的感覺彌漫開來,那竹林之中立刻傳來陣陣“沙沙”聲響,似乎其中那人正在微微的顫抖。不過此人倒也沒有忘記,在這個時候,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是”。
“去吧!”葉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那竹林中的人應了一聲,緩步後退了一段距離,隨即便飛快的離開好似逃命一般。
此刻又剩下葉蟬和葉昌兩人,短暫的猶豫之後,葉蟬忍不住問道:“葉蒙他們的速度,怎會如此快,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已經從淨潭郡傳送離開,從路程上來看,已經走了一多半的路程了!”
葉昌卻是沒有絲毫意外的說道:“他們當然有這樣的速度,帝國庫存困靈石差不多一半都被他們帶走。另外還有庫存藥物的三分之一,也都被他們帶走。這其中有激發妖獸坐騎潛力的藥物,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另外,表麵上路程看起來已經走了一多半,可實際上他們這一段幾乎隻是傳送點和傳送點間趕路。當他們真正到了新狩郡後,卻是必須要依靠飛行,穿過天屏山脈的範圍,那才是最花費時間的。”
聽到葉昌如此說,葉蟬立刻明白過來,同時說道:“所以大魂祭,才特彆在天屏山脈外圍安排人,要親眼看著他們開始穿行天屏山脈後再展開行動。”
葉昌淡笑著望向葉蟬,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隻是那笑容之中,卻似乎另有一番意味。
葉蟬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並不是自己的父親葉山,反而是麵前這個葉昌。從第一次知道了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後,葉蟬不光接受了自己義子的身份,同時他也非常喜歡自己這個身份,因為自己可以實實在在的幫助到自己的父親。
隻是從小到大,父親每一次都隻能與自己偷偷見麵,偷偷傳授自己功法和武技。更是利用葉昌手中的一切權利和能力,來扶持自己在帝國的地位,即使現在葉山已經表現出,要將帝國傳承給他的親兒子葉濤,葉蟬仍然還是能夠在葉山麵前與其分庭抗禮,到現在都沒有落入下風。
可是這種分庭抗禮,也不過是暫時的而已,隨著葉濤的年紀越來越大,到了“行冠禮”之後,也就真正成年了。那個時候葉山也會宣布葉濤為繼承人,到了那個時候,不管葉蟬再如何努力,自己這些年來努力的一切,都將被葉濤拿走。
好在葉昌始終站在自己這一邊,為了自己能夠拿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甚至從無數年前,就開始籌劃一場行動。
當東臨郡出現變故的時候,葉昌立刻就捕捉到了機會的氣味,立刻命令各方麵開始動手,並加以推波助瀾。
如今各方麵條件已經具備,隻待最後發動的一刻,然而葉蟬麵對此時的葉昌時,卻不知為何在心底裡升起一絲陌生的感覺。
尤其是對方的笑容,其中好像總有一種自己無法讀出來的情緒,那種感覺讓葉蟬隱隱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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