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禦殿眾多強者,第一輪攻擊便直接讓儘百人或死或傷,即使沒有死去的人,差不多也失去大部分的戰鬥力。
攻擊當然不會就此停止,隻稍微停頓了一瞬間,那些少禦殿的武者,便立刻動手繼續展開殺戮。
隨著他們的出手,方圓數裡內的空間,都被血腥味和狂暴的靈氣所充斥。同時還有著無數武者,重傷後的慘嚎,以及臨死前的咒罵和嘶吼,一時間整個戰場仿佛變作煉獄一般。
原本灰刃手下的新狩郡和祭魂殿武者,麵對如此恐怖的陣容,已經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可是當第一批同伴被殺後,他們一個個卻都發生了轉變。
大部分的武者麵對強大到絕對無法戰勝的敵人時,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逃”,儘一切可能為自己爭取活下來的可能。
當逃已經沒有可能的時候,心中的恐懼會讓自己束手束腳,甚至生不起反抗之心。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麵前強大的敵人,下定決心要將自己殺掉,那麼武者反而會放下心中的恐懼。
反正戰鬥是死,不戰鬥同樣是死,那麼為什麼不拚了,至少在死之前也要給對方留下些什麼,哪怕隻是微不可查的一點點輕傷,至少自己還能夠死的有尊嚴。
現在灰刃手下的一群武者,便是這樣的一種心理變化。他們在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時,恐懼已經讓他們喪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可是隨著少禦殿武者的無情殺戮,那種狂暴的靈氣,濃鬱的血腥,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消失,都促使他們清醒過來。
尤其是這樣殘暴、血腥的環境中,能夠觸動他們以一種本能的狀態,同眼前的敵人殊死一戰。
所以……下一刻,大批的新狩郡武者和祭魂殿武者,……動手了!
不知道是哪一名武者首先發出了一聲低吼,這聲音仿佛一隻陷入絕境的受傷野獸,在絕望和瘋狂的情緒下,發出的一聲大叫。那聲音先是低沉壓抑,可是緊接著聲音向上揚起,變得高昂而尖銳,到最後嘶啞著破音。
可就是這樣的一聲吼叫,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染力一般,立刻身邊就有著大批的武者跟著響應。一時之間,這些武者的吼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化作一種特殊的戰歌般。
明明處於劣勢的新狩郡和祭魂殿武者,卻是在這個時候展開了瘋狂的反擊。反擊已經不能用激烈來形容,所有看到之人都會感受到兩個字“殘忍”,絕不僅僅是對待敵人的“殘忍”,更主要的是他們對待自己的“殘忍”。
新狩郡的大批武者,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的朝外衝擊,數量上的巨大差距,導致每一名向外重逢的武者,瞬間就會遭到至少兩到三人的同時攻擊。
可是這些武者近乎本能般,隻是儘量避開攻擊的要害,如果避無可避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同時用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
沒錯,此時新狩郡和祭魂殿的武者,他們根本不去防禦,完全是以命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傷的打法,與眼前的敵人對攻。
戰場上的變化,身處火雲鷹背上的人們,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之前翁本還一副欲言又止,他是想要先將琳鵠等人暫保下來,問明情況後再決定如何處置,可是當少禦殿全麵出手後,他也就不打算再說什麼。
此時雙方展開死鬥,倒是兩名長老眉頭緊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二長老葉行,忍不住說道:“葉蒙,何必要將他們逼到這個份上,大可以先將他們安撫下來,隨後再尋找機會將他們擊殺,這樣……這樣的損失太大了些。”
葉蒙倒是神情不變,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二長老,難道我不知道換個懷柔點的手段,必然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將他們除掉,可是你卻忘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了吧。”
微微一愣,二長老葉行立刻就露出了沉思之色,隨即好似突然醒悟,說道:“你是說……立威?”
葉蒙目光一直盯著下方,眼中在此刻閃過一絲難以覺察到的無奈之色,點了點頭的說道:“正是立威啊!先不說另外兩城,你看看眼前的衛城,哪還有一點點像是我們葉林帝國的衛城。
在這一座衛城之中,先後兩名大祭師隕落,這樣的事就算是當初我們對玄武帝國動手時,可都沒有發生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