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後已經有數千年的震天,早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類。至於暴雪本身是冰原一族,他屬於結合了人類與獸族雙方特點的一個種族。
雖然他們並不是嚴格上來說的人類,不過在人們的眼中,他們就是人類。同時他們又不僅僅是人類,作為修行者,他們本身的等階,或者說他們曾經的等階,已經達到了這片大陸的巔峰,那已經屬於傳說中接近神邸般的存在了。
隻不過人們傳說中的那些大能,並沒有什麼人真正見到過,甚至其真假都已經難以辨彆。可是就好像震天、暴雪這樣,就存在於這片大陸,許多活了許多年的老怪物,都曾經親眼見到過他們,所以這兩位強者會讓人們感到更加真實。
肖狂戰麵對這樣兩名強者,整個人不僅變得愈加謹慎,甚至有種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的感覺。
由此倒是可以看出,這肖狂戰被稱為第一“狂”,卻絕不會是第一“瘋”,至少他現在並沒有敢輕舉妄動。
在震天與暴雪,繼續不斷的朝這邊逼近過來的同時,肖狂戰明知道自己必須要冷靜,絕不能夠表現出任何的心虛。
可是當彼此距離達到二十丈距離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朝著後方退了開去。
對於神念期強者來說,二十丈的距離其實就是一瞬間,在這個距離之內對方如果發動攻擊,肖狂戰沒有把握可以穩穩的接下來。
當肖狂戰向後退去的同時,對麵的震天和暴雪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雙方雖然並沒有發生戰鬥,可是彼此間的較量,卻已經在無形中展開,而且肖狂戰很明顯在這次交手中敗下陣來。
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可是肖狂戰卻不敢迎上去,因為這個時候若自己主動上前,那麼彼此氣機之間的碰撞和牽引,會直接逼著雙方開打。而肖狂戰並沒有信心,他也不想現在就與眼前這兩名強者撕破臉。
如果隻有暴雪一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畢竟對方被救也就十幾天的時間。他相信暴雪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恢複原本的實力,哪怕他恢複到原本的八成,或者九成實力,肖狂戰都還是有信心戰勝對方。
問題是眼前有一個不知深淺的震天,對方雖然消失了近千年,可當年的赫赫威名仍在。就因為忌憚這位天屏山脈的王者,肖狂戰不敢現在就動手,所以他才不得不退。
此刻的震天,倒是儘顯出一個“狂”字,說話之間便已經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中央位置。他抬頭望著不遠處的肖狂戰,眼中卻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彙聚到了震天的身上,其中也包括目光有些怪異的左風。
彆人不清楚震天的情況,可是左風卻是少數了解根底的人。當初在八門空間中,震天的情況最為糟糕,所以最後是陽冥獸和虛破空在爭奪。
如果沒有左風的幫助,震天恐怕已經被陽冥獸徹底奪舍,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而且若非是左風將陽冥獸身體內抽取出的血肉精華,交給了震天,他現在恐怕還隻能躲在某一個地方靜靜恢複。
即使這些天來,天屏山脈已經恢複了大地之氣,可是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一些,根本不足以讓震天完全返回巔峰。
明白這個道理的左風,再觀察起眼前的震天,很快就讀出了另外一種味道,‘這個震天正在虛張聲勢’。
左風當然不會將其揭穿,不過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何震天要如此做。在左風的判斷中,震天就算沒有恢複到巔峰,但至少跟肖狂戰還是有一拚之力,根本不需要故弄玄虛玩這麼一套。
就在左風心中充滿不解觀察中,震天已經來到了風火獸靈的身邊,雖然肖狂戰已經先一步退開,不過那紅色的絲線,仍然還是將風火獸靈牢牢的束縛起來。
轉頭看了風火獸靈一眼,原本隻是隨意的一看,可是震天馬上就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雖然隻是一刹那,但是在場還是有一些人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其中就包括了始終緊盯著震天的肖狂戰,從震天的表情上來看,他顯然是認識這怪異的中年男子,但同時在見到對方後,看得出震天是非常意外的。
感覺到自己的的神情已經露出痕跡,震天馬上又重新恢複了平靜,隻見他下意識的轉頭,朝著左風這邊望過來。
左風當然明白,當初在死門之中,在那場生死大戰之中,正是這天炎之軀將虛破空從必死中解救了出來。
隻是後來天炎之軀落入熔漿湖中,震天也認為他已經被毀掉。可是如今在這裡又一次見到,而且對方明顯還擁有了靈魂,與當初在虛破空手中時的傀儡模樣也大為不同。
因為早就猜到,震天必然會吃驚,所以左風已經做好準備。當對方望向自己的瞬間,就已經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這番交流倒是非常隱蔽,再記上震天的目光落向人群,彆人也根本不知道他在與誰交流,自然也不可能準確的看到,左風在輕輕的點頭。